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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铭（毛笔字）
父亲和伯父从小都喜欢写毛笔字。当时，为了节约纸和墨，常用毛笔蘸水在饭桌上练字，左手拿干抹布擦干。四十年代初，上海市举办书法比赛。当时书法爱好者众多，参加者也多，共取100名。父亲也试着投寄了一张，结果也榜上有名。他很高兴，因他只是业余爱好，不是专业书法家。
上海福音书房出版的《恩爱标本》和《什么是新约？》两书最初的封面题字，是请他写的。早期《复兴》也请他写，他没写，因为他很快从他所临摹的王羲之字帖里找到了这两个字，用上了。那两个字确实是写得最好的了。
有一天，他在旧货摊上看到一本铜版卡纸“梅花鹿”照相簿，页页都是梅花鹿照片。圣经里的“鹿”渴慕溪水，象征着蒙恩的人渴慕神的话。他买下了，在每幅照片背面的空白页，写下他所渴慕追求的溪水（属灵金句）。
下面分享的是收集到的父亲写的毛笔字内容：
1) 主！求祢将祢的纯爱启示在我心里，好让我以此爱爱祢。
（摘自盖恩夫人的著作）
纯爱或圣爱（agape），盖恩夫人指的是那源于神的爱，十架舍命的爱，圣灵启示而有的爱。这爱，在她（旧人）里面是没有的，所以只有求主启示。她前期曾在家门口施舍面包，后来神让她看见，这是源于自己（旧人）的友爱（phileo），是会变色的；她就在神前为她的施舍认罪，并接受神借十架的对付。（圣经原文中的“爱”，有“圣爱”和“友爱”等之别，中文翻译很难区分，一律译成“爱，love”一个字。耶稣时代，特别启用“圣爱”或“纯爱，agape love”一字，专用于源于神的爱，以区别于人间“友爱phileo”。）
2）神迹奇事我不求，只求此心全爱主。（摘自盖恩夫人的著作）
神迹奇事，指的是神医、方言、异像、异梦等超然的经历。这些经历很吸引人，但仇敌会假冒，会利用，因此它们少有属灵真实的益处。最大的神迹，在十架上；真真实实的吸引、圣灵启示的吸引，是祂被举起来（太12:39; 约12:32）。求神怜悯，求神光照，让我们看见什么是蠓虫，什么是骆驼。不要蠓虫障目，不见骆驼；要识破仇敌在末世的诡计。
如今有不少人羡慕三层天的经历、各种超然的经历（如神医、异像、方言、神迹奇事等等）。这都是外面的。里面全心爱主更宝贝得多。
3) 得胜秘诀并非立意为善，乃借圣灵生命之律也。??? （参罗8:2）
父亲常讲，神要我们得胜，神也给我们基督那得胜的生命。这是配套的，因神是全备的神。我们旧人身上没有得胜的因子，况且已经与主同钉、同埋了。我们的责任，是用我们的意志（魂生命——旧人——钉死，魂机关——意志、情感、心思——没钉死，是活的，living soul），靠主尽心操练亲近神，取用主在十架作成的全备救恩。这里不只是“有份”，只是“取用”；也必须靠主取用。
创造和救赎，都是神独自作的，人在其中无功无分。世人如何取用地上全备的造物，信的人也照样取用十架全备的救恩；人如何借用科学定律，基督徒也照样借用圣灵生命之律胜过罪和死的律。人向大地要粮，必须借用科学定律；基督徒要胜过仇敌，必须借着圣灵生命之律。
4）以损失量生命
一帆风顺，飞黄腾达，名利双收；房子、车子、家庭……什么都有。这不是测量生命的尺度。为主损失，为主看万事如粪土、为有损，为主望断一切（来12:1原文另译）；为主撇下一切、摆上一切。后者是衡量生命长进、成熟的尺度。当然，源头必须是神的恩典和怜悯，必须是人的不断住在祂的里面。可惜，今天的讲台，往往用九分讲基督的活出，而只用一分讲乞求神的怜悯和亲近神的操练。“结果与扎根”之间不平衡。
5）像神
“像神！怎么可能呢？”一位年长姊妹向父亲质疑地说。父亲的回答是：“这不是我说的，是主说的”（太5:48; 约壹3:2），把圣经翻给她看。不约而同，神也安排另一弟兄，在讲台上讲了“要像神”。父亲又说：“你放心，神对人有要求，绝不落空。祂不是要我们那已经与祂同钉、同埋的旧我来答应，而是让祂那活在我们里面的基督得胜的生命来答应祂的要求。神是‘要求和答应’都全备的神”。
6）人若能时时刻刻面向耶路撒冷，生活无自己，工作无自己，时刻向世界、罪、己死，对前途必无所惧。——只向神活，只为神活，纯洁到除神之外，无一物存在，荣耀归神！
“无私方无畏”，这是世人的谚语。但世人心目中是没有十字架的。父亲写这段时，心目中是有钉十架的耶稣活画在眼前的。他常讲马利亚的打破玉瓶，常讲主耶稣的真玉瓶、真打破。主耶稣降世，除了神格（自有永有、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和神性（慈爱、圣洁、公义、信实等等），祂为我们把一切荣耀、尊贵以及自己的意思（意志）都倒空了：祂为救赎我们，被钉在咒诅的十字架上，连十架上的强盗（世上最下贱、罪大恶极者）竟然也讽刺、讥诮、践踏祂；祂在人间一切权利都被剥夺殆尽，是天地间、历史上、空前绝后、最卑下的人了。
唯有神。当你真实倒空时，你就会跟盖恩夫人一同说“唯有神”。父亲告诉我们，在盖恩夫人的自传的开头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都是“God alone——唯有神”。这反映了她末后在狱中的属灵境界：面向耶路撒冷，注目耶稣（来12:2另译），唯有神。她的一生，是靠主胸膛、碎（旧人钉死）主胸怀的一生；她的一生是没药包裹（向己死）的一生。
7）信心会使你看见，受造之物只能安息在造物之主里。
——你若敢将自己完全毫无保留地交托神，无挂无虑，就必得安息。
——依靠神，交托神，以神为安息之所，即是尊敬神。因为如此行就是以神为一切。
“造物之主”和“受造之物”，这是父亲谈话中经常出现的一对“伴偶”（赛34:16）；在他谈话中还常出现“线”字。他说，有线条就清楚，没有线条就模糊。这对伴偶——造物主和受造物——是不同的两面，两面中间有一条线，事就分清了。
他的意思是：我们的脸面常是朝着“受造物”的一面，而背是朝著“造物主”的一面，往往自己还不意识到自己脸面朝哪里。脸面朝著世界，被世界的东西所吸引；外面忙忙碌碌、劳劳苦苦，一辈子担罪担，里面始终没有个安息。我们的脸面必须转过来，一直朝着造物主，朝着赎罪盖，朝着施恩座，像约柜上面的两个基路伯一样，我们才有安息。主耶稣亲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11:28）。这就很清楚地宣告了：安息不在受造物，安息乃在造物主。主在呼召我们亲近祂，而不是亲近世界。界限要划清。
人得安息是因为：（一）（已过）在基督里我们的罪得赦免，脱去了罪担；（二）（现在）有基督内住，有祂的同在，靠祂得随时的帮助；（三）（将来）在基督里有复活的盼望。总之，安息在祂，祂是安息，在祂以外没有安息。
不是头脑的分析使你看见，而是“信心”使你看见。真实的信心是圣灵作工的结果。主啊！让我们不断亲近祢，顺服祢，好让祢在我们里面的工作顺利作成。
8）哦！既新又陈。亲爱的主啊！我爱祢实在太迟了！——青年的弟兄们，我承认在我少年的时候，太不留意神了。所以我现在求你们，献上你们的一切来爱神。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神，如果有人能早一点告诉我，像我今天告诉你们一样，我就不至于迟延不爱他祂了。请相信我，如果你没有利用这一天去爱神，你就失去了这一天。（摘自劳伦斯的著作）
我父亲很喜欢劳伦斯的这段话。他不但抄了，并且常讲：“他说得对，‘我爱主太迟了！’”
9）时间：现在最宝贵；
地方：此地最宝贵；
人：最近的人最宝贵；
事：爱的事最宝贵；
神：敬拜神最宝贵。
——总而言之：现在，在此地，拜神、爱人、讨神喜欢、使人得益，并学习拒绝自己。
这段话很具体地指导着大家对亲近操练。父亲解释说，前一分钟已经过去了，过去就永远过去了。前一分钟没有亲近神，不要后悔，不要浪费这一分钟去作没有意义的后悔；下一分钟还没有来到，不要浪费这一分钟去挂虑下一分钟。他说：“时间是现在这一分钟最宝贵，抢这一分钟，马上亲近神吧！”
10）爱主，保守我在祢前的新鲜，充满着复活生命的朝气。不是十四年前三层天之经历，乃是今天在祢前的光景。
这段的意思，不是反对“老生常谈”几十年前神恩典的经历；神恩典的经历；神恩典的经历是要反复思念、反复数算、反复感恩、感恩不尽的。像1936年，神给母亲的一句话：“有一个声音，叫你们到上海去，是恩典呢！”我母亲反复思念并感恩了半个世纪，回味无穷。
这段是指属灵生命的朝气，是指我们起初（刚蒙恩时）的爱心，对主像童女般的渴慕。许多人受浸前后，读经祷告作礼拜，奉献事奉传福音，问贫访苦帮穷人。但好景不长，有的只几个月，有的只几年。温度降下来了，什么新鲜、朝气，什么爱心、渴慕，都冷下来了。原因是离了祂，原因是没有操练亲近神的扎实的根基，原因是没有往下扎根，原因是根基不在磐石上。
11）今天和现在——爱主，还有今天和现在，这是多么宝贝。愿主拯救我脱离过去，因一次过去就永远过去，一切不义和罪恶也蒙宝血洁净；也愿拯救脱离将来，因将来一切都在神手中。只让我活在现在里。但愿现在顺服，现在爱主，现在以全心向着主，荣耀主。
12）何处寻找主？爱主在心里。
宝贝在何处？藏在瓦器里（林后4:7)。
不必上天庭，无需下阴间；
只要低头、信：已经在里面。
神要藉着圣灵，在我里面，将属灵丰盛的生命交通给信的人。
13）爱主，我真求祢，今后永远不许我有丝毫过犯，以致得罪我主。——远离罪恶。
一次，父亲独自对我讲了他晚祷时的话：“主啊！求祢将我今天一天所犯的罪，像当年那样，一幕一幕放映在我眼前。好让我更认识自己的可怜，更深地住在祢里面，就可以少犯、不犯罪。”
另一次，他说：“我把别人会犯的罪，算成我也会犯的，好求神多多怜悯、怜悯我。”
父亲讲道时讲：人可怜的程度是何等的大，人认识到自己可怜的程度是何等的小！相距实在太远。
开始，我觉得他很谦虚；后来，认为他是要看到自己的可怜，好在主的宝座前祈求祂怜悯；最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父亲又抓住了一个属灵的“窍”（他常用“窍”字）。因为我很了解他——他是一个做什么都要靠主“抓窍门”的人。这里属灵的“窍”是什么呢？就是《罗马书》8章6节的“神的怜悯”。我父亲靠主抓住祂的怜悯，这是他的又一个窍，要留给后代的。
学生时代的父亲是运动员，他知道奔跑属灵之路，能源（of/from）很重要（好比运动员天天要吃一定的、有能量的食物才行——这里指神的怜悯、神的话）。能源（of/from）不可能是人的努力（运动员若不吃食物，不能借努力而自生能量）。《罗马书》9章16节属灵的奔路的能量，只可能是神的怜悯，怜悯的神。但又绝对不是不要努力；相反，要靠（through）主大大地努力，靠主把力全部用出来，叫身服我，才是神的心意呢（路10:27 with all your……）。
神在施恩座（赎罪盖）上施怜悯是一方；我们向神祈求是不可缺的另一方。双方缺一方，就会落空。找到能源在乎神的怜悯，是“窍”的一半；找到我们必须祈求，是“窍”的另一半。
若我们以为自己“不太可怜”，“还可以”，“一般性”，就绝不会求，更不会乞求。父亲深知，保罗最后写的书信（《提摩太书》）的祝词中，为什么在“平安”和“恩惠”中加了“怜悯”；父亲也深知，为什么保罗在认识自己中有三步——使徒中最小；圣徒中最小；罪人中罪魁；然而蒙了怜悯。这是父亲这样晚祷从保罗得到的启发。他越这样祷告，越看到自己的败坏和可怜。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没有一行父亲感兴趣，认为都是粪土。以他的专业——眼科——来说，凭学历，他该是医界的老前辈。但他30年行医，一篇论文也没有。独有作得胜者、进国度、得冠冕的事，他特别感兴趣，因是神的怜悯临到了他。他既然蒙了神的怜悯，就全神贯注，全心全意，全身投入，全力以赴，一定要作一个得胜者，一定要进国度，一定要得冠冕。得胜的窍在哪里？
“灵里向神乞求怜悯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这大概是你自己编的第九幅吧？不！不！这就是“八福篇”的第一福，第一福是八福之钥（关键、窍）。为什么？
原来，“虚心的人有福了”的“虚心”译得很好，但也可以译成“灵里贫穷”（静态），也可译成“灵里乞求”（动态），因这里的“贫穷”跟拉撒路的“讨饭”在希腊原文是同一字。
主耶稣在山上，最早告诉门徒要求“怜悯”；保罗事奉的最后告诉我们要求“怜悯”；跟随羊群脚踪的父亲的晚祷，也在告诉我们要乞求神的“怜悯”（诗123:2）。
我想，在我执笔写父亲的故事时，除了把他的“与神同在”、“遵行神旨”、“十架道路”之窍分享给后代以外，还应该在这段里特别分享一下他的“乞求怜悯”。
至于他是否是得胜者，是否进国度，是否得冠冕，这是天父预备的事（太20:23），不在我们的分享范围之内。
14）不必上青天，无须下阴间，就在方寸中，赖信得看见。
指圣灵住在我们里面，永远与我们同在（约14:16-17）。旧约是圣灵的外临（如作客），新约是圣灵的内住（如作主）。圣灵启示的源头只可能是父神，圣灵启示的中心只可能是基督（子神），人的“信”（接受、取用圣灵的启示），就作成了三一神在我们身上要作的事工——救赎之事工（约6:29）。
15）“自审”与“神的光”
在神的里面，我们能更清楚地看见我们缺点，胜过在自己里面的自审。自审，其实就是“自爱”的余烬未除去。是“自爱”在“为着追求自己的完全”的热心的假面具之下的行动，以至我们的眼睛一直看自己，而不仰望神。（摘自劳伦斯的著作）
这里告诉我们父亲经常提到的一个“源头问题”。“自审”是源于自己，神的光照才是源于神。“自审”是善恶树里的“善”，“光照”是生命树的真善。要靠主分辨。
16）爱主，何等愿意时刻纪念祢、爱祢、敬拜祢、与祢同在，从今一直到永远。——我要能绝对讨主的喜欢。
两个绝对：一个是神绝对爱我，一个是我绝对爱神。两个尽心：一个是神尽心爱我，一个是我尽心爱主。两者的关系：我们绝对、尽心，是因为祂先绝对、尽心（约一4:19）。祂启示，我活出；祂因，我果。
很多人对我们的“绝对”置疑。我父亲在《跟从主的条件——绝对》的信息中对此作了回答：基督是绝对的绝对，我们是相对的绝对。神要我们活在今天的亮光里，这就是我们的绝对。
17）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书24:15）
这字最早（三十年代）挂在（浙江新昌老家）墙上。感谢主，神借墙上字，作工在我们心里。至于我们晚辈接受与否，接受多少，不会一样。别忘乞求怜悯。
18）我们已经钉死了，还有什么难处？所以我们的脸，当时刻向耶路撒冷去。（参太13:31-35; 徒20:22-24）
主一生所学的功课就是顺服。祂因所受的苦，学习了顺从（来5:8）。所以，我们也当以吃苦的心志为兵器。
19）劳伦斯的话语中，有一要点是他特别注意的，就是：达到与神同在之路，心和爱为最要；思想最小。你若要人认识神，爱是最短的道路。
20）“我的良人哪！求祢快来！”
（一）
恩主！我心所爱，
求祢快回来，与我永同在，
让我紧贴祢胸前，
瞻仰祢光荣慈颜，
得以面对面吐意倾心，
述说祢我阔别思念！
恩主！我爱祢，
爱主！我亲祢，我恋祢，
犹如朝鹿慕溪，干旱久候云霓；
望眼欲穿，此心欲碎，
相思之苦何日得慰？
此情垂听！
（二）
爱主！我心所好，
祢是我至宝，围祢魂缭绕，
我真爱祢真慕祢，
深愿时刻在一起，
形影不分离，
虽在睡梦，仍然切切把祢挂记，
此情和此景，爱主！
人间语怎表明？
我心被你融化，一切为祢丢下，
因宇宙间谁能比祢——
慈爱无涯，怜悯无底？
主啊！来罢！
（三）
荣主！我心所属，
祢是我良牧，有祢心满足。
十架上祢命捐弃，
流宝血买我归祢，
我今把自己一切所有，
主啊！专一奉献作祭。
恩主！求祢来享受我所有的情爱，
我爱犹如膏倾，
远超属世人情，
天长地久与祢连理，
海枯石烂此心不移，
心恳！阿门！
（四）
甜主！我心所悬，
恨不插双翼，飞投祢怀里，
多少次举目望天，
等候祢驾云显现，提接到祢前。
谁知荣影无踪，云彩依然翩翩；
天哪能！别留祂，
看我心伤泪哭天涯。
主！祢岂能安息，
让我思爱成疾？
爱主！祢何忍再迟延？
就在此间求祢快来，
此愿成全。
（这首诗歌共四节，是父亲生前所作惟一的一首。在他的毛笔字的最后，还另外添加了一句：主是全然美丽，所以众童女都爱祂。）
21）当献身体作为活祭
将人之爱宝——神所赐给我们的身体，甘心乐意地交还给神，这是多甘甜的一回事！并且是神极乐意悦纳的。献上即是放手，再不管理自己，就当无挂无虑，靠神信实度日，过今日生活，而将明日的事全交神手。神接纳之后，祂就变作我的管理者。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就必不至缺乏。祭都是死的，所以当向罪、世、己、鬼死，惟独向神活着，讨神喜悦，因为不再属于自己了。活祭是活着而天天为神交于死地，就没有一件事能使你怕了。所以活祭即活的殉道者，是一直向己死的人——己是人的中心。
这里“活祭”的“活”，指人活着，有身体，会走，会工作，会表达；“祭”是把身体交还给神，“叫身服我”，天天向“己”死，最后把身体也献上。耶稣自己就是活祭的榜样：
（一）祂的来：不是由于自己，是父差的（约7:28, 8:42）；
（二）祂的言：“我的教训不是我自己的”（约7:16, 14:24）;
（三）祂的行：“我没有一件事是凭着自己作的”（约8:28, 5:19）；
（四）祂的名：“我不求自己的荣耀”（约8:25, 5:41）；
（五）祂的位：“我来，并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可10:45）；
（六）祂上十架：“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祢的“意思”（太26:39）；
我们的主是绝对顺服，没有自己。我父亲用心写了，也尽心效法了。他在“舍己的真义”一文中说，魂机关不钉死，钉死的是魂生命，是“己”。
22）由死而生
由死而生——恩主！这是说，生命在此，或是生命在于来世？——不！何所候！——毁坏破碎的器皿，即今，要在陶人手中陶埴。
由死而生——何等奇妙的复活！种时感觉软弱，起时强壮。祂的生命显于劳碌和磨折。时刻非我，乃是主基督我王。
由死而生——寄旅程中，本孤踪；认识十架者，却都愿践蹠。他们与祂活于同苦的交通；因祂，地上利益看为损失。
由死而生——何等有福！能永远从洁清白明的天上江河，生命丰盛，带着洋溢的活泉，告诉渴人，从此无须再渴。
（父亲抄自当时的《诗歌》增订本167首，即《圣徒诗歌》394首。）
23）满足人心惟一方法——神。慕·安德烈说：“一切为神！绝对的！没有一分钟，没有一个思想，一句话，一个人，一件东西，是例外的。心只有这一个羡慕——完全为神——神配得这个，神也要求这个。在神的创造里，人的心本是被造来满足并充满神的。若比神的自己少一点，这心就得不到满足。只有神自己能满足人心。”
我们尽心为神，是因为神是尽心为我们。
24）主必兴盛，我必衰微
所以，不可嫉妒别人，也不要和人比较。出于神的定规兴盛，出于人的当然衰微。
也不要管：人将你和人比较，以至有称赞你的，有藐视你的。
你只要时刻战兢活在主前，不犯罪，能讨主喜欢。
将来自然有一天（或许是审判台前），要极清楚地显明：到底谁是神真实的朋友。
重温这段，很容易想起主对彼得讲的一句：“与你何干？你跟从我吧！”（约21:24）
25) 爱主，我愿这样地和祢同站：祢若愿意打在我身上何处，我也打在何处。（摘自盖恩夫人的著作）
应当知道神是“万有”，我是“没有”。所以，若要进入丰富生命，就必藉“没有”、“死亡”、“毁坏”、“损失”之路。
26）神和人中间的幔子已经被除去，达至圣所的路已经通。现在就当藉基督生命，活在至圣所里，享受神的爱和同在。——至圣所内生活！——满足神心的生活！
27）主耶稣就要临世，我们蒙血所买的人，应当如何敬虔度日，预备好迎见主来？
28）疑难时寻求神旨
（一）专一地将难事交托神，并信靠祂（诗37:5）。
（二）相信神的信实。当记得，慈爱的父必不至不引导祂的儿女。所以当坚信不疑，并信神要赐恩给寻求祂的人（来11:6）。
(三) 绝对放下自己的喜好、倾向与拣选；只要神的道路。因正直人必引导他自己（箴11:3）。
（四）顺服已有的亮光，就是对于已知是神旨意的种种，就当一一顺服。
（五）相信圣灵能给你一健全的心思，谨慎地看事情的各方面：
（1）关于神的国；
（2）对于人之责任；
（3）对于自己；
（六）当以相信安静的态度，信神必定成全；而你当行在你路上责任所在之事。
（七）神既然下命令要人知道祂的旨意，就不能不知（弗5:17）。
最后，不能忘记的是：离了祂我们不能寻求神旨。不断亲近神总是大前提。
29）耶和华以勒
1991年作为《生命月历》封面的题词。分享到的人很多。
30）福音书房早先出的《荒漠甘泉》十月10日中，没让他知道，编进了他的一段话。现也转载留给下代：“你们不可丢弃勇敢的心，......必须忍耐......，行完了神的旨意”（来10:35-36）。
心可痛，腹可枯，迷路的小羊不可不看顾。旧的伤痕尚未愈，新的伤痕又来了。但是眼睛望着加略山，怎敢不鼓勇前进！走这条道路的，谁都知道艰难崎岖，但是沿途已满了先圣的足迹，印着血和泪。感谢主，藉着一线光明的信心，已足使我按步前行。前进呀！前进！何必等到那欲进无由时（路13:24）!——俞
在我们留心察看他的结局之际，对照他说过的这段话，我想，他“所说”的并没有超过他“所是”的（所说不要超过所是，是他常提醒的话）。
神籍他用生命信息看顾了小羊；神怜悯他，让他眼望加略山，沿着先圣脚踪前进，跑尽了当跑的路（提后4:7-8)。最后，神藉他的舍命之爱“为印记”，加盖在神藉他释放的信息上，使讲道、殉道成一色。愿感谢归给那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来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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