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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随主的路上找“窍门”——与神同在
（一）找窍门、抓操练
父亲从小就有一种很特别的素质——勤于找窍门、抓操练。他十岁左右的时候，人们使用的硬币叫铜板（即铜币。三个铜板等于1分钱，可买一只大饼）。儿童们喜欢拿铜板做游戏，比输赢。
游戏之一叫做“蹬铜板”。先在地上划一方框，边长一尺余，称为“堂”；堂内放对手的铜板一枚。游戏时，一人站着，手里拿一个铜板，瞄准、放手，让铜板落下。若能用自己的铜板把堂内的铜板蹬出堂外，就赢去这枚铜板，对方必须再往堂里放一枚。有时他一天会赢二、三十个铜板。赢来的铜板不过夜，立刻买零食吃掉，免得父母知道。他也不想赢太多，免得吃不完。在一起游戏的孩子们只知道玩，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是总赢不输，原来，他天天在暗中找出窍门，抓紧操练。
游戏之二是大家都知道的“掷骰子”。孩子们只会奇怪：为什么他掷下的两个骰子，滚了滚，常是两个六点朝上？岂知独有他一个人天天在暗中操练，连家里人也不知道。
他还练拳头，把一刀（一百张）草纸钉在墙上，击破一张、撕掉一张。草纸减少，拳头练硬。有一天,他竟然一拳把教堂的土围墙打穿了(悔改后赔偿了)。在中学和大学体育场上，他赢回了多枚银牌和铜牌。中学时年年考第一名，以至学费全免，并保送大学。读大学时，全校英语演讲比赛，得第一名的是读大学一年级的他。上海市举行书法比赛，当时写毛笔字的人很多，比赛的人也多，他又得了名次。
场上赛跑的人很多，真正认真操练的人可不多呀！但他却是一直在找窍门、勤操练，一定要作运动场上的得胜者。这样的素质和气概，在他身上从小就十分明显，后来在他敬虔的操练中也靠主起了作用。所以，前辈弟兄发现：懒惰的人，神不用，魔鬼也不用。
（二）“你们信神，也当信我”（约14:1）
28岁时，他由过去基督徒家庭传统的信神，进入直接得神光照而信救主耶稣基督。一旦看清自己是罪人，认清十架救恩之后，感谢主的恩典！他那从小就有的素质和气概——找窍门、勤操练——似乎就开始起作用了。不作基督徒便罢，作基督徒，就一定要作得胜者。《马太福音》11章12节说：“天国是努力进入的，努力的人就得着了”[“……the kingdom of heaven suffers violence, and the violent take it by force”(The New King James Version)]——好！我一定努力，我一定要进天国！后来，他常给我们讲这节圣经。
但是主说：“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人无力“努力”。感谢主！为了让他知道他的不能，我们亲爱的主亲自伸出了祂那有伤痕的手指示他，让他真知道，唯有靠主才能。
故事是这样的：一个上海炎热加潮湿的夏天，人要一手擦汗、一手搧扇才行。父亲28岁，医科大学刚毕业，正是他的黄金时代，正是他体力和魄力都达到最高峰的时候。不料，从神来了一个晴天霹雳。那天他躺在医院铁床上，突然一个“雷”打在铁床上面——他竟咳出了血，下午又发低热。谁知道，在他这样魁梧的身体内，竟早已有了当时流行很广的肺结核病灶？拍片之前，内科医生还不信这满身肌肉发达的人，怎么会有肺病？但是在事实面前，只得开病休证明：三个月。
神让他回到空气清新的老家浙江新昌，一面静养身体，一面修养灵性。他感到过去“操练身体，益处还少；唯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因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提前4:8）。哦，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多么虚空！一个“雷”打，转眼成空了。即或未受雷击，也与神的永远旨意不相干。很快，操练身体转成操练敬虔了；也很快，即或操练敬虔，也不得不依靠神。因为离了祂，我们实在不能操练。这一击打，父亲被打软了。本来，他靠自己的魄力，曾经揪住一个被鬼附、甚至有超然能力挣断铁锁链的邻居，并把他反绑起来。真是名不虚传的新昌“大力士”。而今，他已在“东亚病夫”之列，名存实亡了。
三个月如飞而过（当时医院规定：病假不能超过三个月；超过了，就作为自动离职），他正在思想：今后怎么办呢？
感谢主！就在这时候，神怜悯他，纪念他13岁时的一个祷告：“神啊！如果我离弃祢，求祢使我回转，把我抓回来。”圣灵厉害地光照他，使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罪，让他知道自己隐而未显的罪——这是神作工关键性的第一步。他说，圣灵的光照就像在他眼前放电影那样放给他看，一幕又一幕，从小时游戏赌铜钱开始……。他说，“我痛哭、认罪三天三夜”（详见《与神同行》“良心与生命”篇第四段）。
三个月病假期将满，病没好，写信续假两个礼拜；续的假也将到期，病如故。他就跟神说：“神啊！祢信实，我也必须信实。病好不好是祢的事，我说话要算数，续假结束应上班。”第二天清早，刚醒，神亲自给他一句话：“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4:13）。奇妙，他就从床上起来了，全身焕然一新，心里满了从神来的力量。尽管照旧是咳血加低热，但他满有从神来的信心。他说得好：咳血和低烧是假的，是从撒但来的欺骗，我不信，我拒绝；神是信实的，神的话是真实的，我信，我服，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要立刻动身。（神的话竟有如此力量，赐他如此信心，能不信看得见的事实，信看不见的属灵真实！但请注意，这句话不是自己到圣经中去取来的，而是神把圣经中的话点活在他里面。）后来，他请三舅（医生）陪送他回上海红十字医院去上班。医院内科医生都吃惊：“你怎么可以回来上班呢？这是普通常识，你自己还是医生！”父亲仍然满有信心，满有力量，坚持说：病已经好了，咳血低烧的事实是假的。感谢神！神给他话语，神给他信心；同时神也给力量说病是假的，神所给的就是那样全备无缺！神是完全的神，神所作的也是完全的；神的所是与所作是一致的。赞美归给完美的神！后来，他给我们小辈讲这见证时，常用英文表达这“真实”——spiritual reality。
不久，真的！咳血低烧的假象完全没有了。三舅、内科医生以及周围的人都感到惊讶。借此，他学习并经历了马金柯弟兄（C.H.M.）所说的话：信心的眼睛如鹰，完全能够穿过盖天之乌云（假象），看见太阳（神的话）依然明光照耀。识破假象，靠的不是人的思维能力，完全是神的话的能力。这件事在他此后学习旧人与基督同钉以后再犯罪的矛盾生活上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再犯罪是事实，不是真实）。当时他还不到30岁，神就让他学习并经历到下面一副美丽的对联——能和不能：
“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做什么。”
“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
一直到被主接去前的又二十多年，肺病没有复发过。
感谢神，借着此事，使他的生命比三个半月前更长进了。我们所得的生命诚然是依靠和顺服的生命。他得肺病的事，使他看到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神给他的那句话，使他经历了：出于神的话，没有一句是不带能力的。从此，他更依靠、更顺服全能的神了。因他发现，祂是能力，能力在祂；（在）祂（以）外没有真能力（诗62:11, 68:28）。
当事实和真实相背时，神让他第一次经历到：要相信属天的真实，而不相信眼见的事实。人们说，实事求是，事实最硬，事实胜于雄辨；却不知道天外有天，强中有强，不知事实只是时空内的事，不知那超时空、不随时空而变、永远安定在天的真实——就是神的话。
这次经历成了他讲台分享的信息，是他留下的约三十篇讲道中给人印像很深的一篇——“生命要吞灭死亡”（参看《与神同行》17-39页）——的基础。神给他的那句“话”，就是文中讲的生命；“吐血和低热”，就是文中讲的的死亡。神的话真是吞灭死亡的生命，是叫人活的灵（林前15:45原文另译为“赐生命的灵”——Life-giving spirit）。
他整个人变了，变得那么安静和斯文：穿上衣服，谁也看不见他身上发达的肌肉；如果他不叫我看，连我也不会注意他的“拳头”，原来是前面骨头已练平了的拳头。我父母还未结婚之前，有人劝母亲不要嫁给他，因为知道他的拳头太厉害，会把人一拳打死的。而事实上，母亲常说，“我俩一辈子没有吵过嘴。”父亲对常来交通的几位姊妹表露过：“神赐我的配偶是祂认为全世界最好不过的人选。”这句话实在意味深长，值得每一对主内夫妻静思并确认的。
我姐姐最大，也在家庭生活中最早发现：父亲经过与神同在的操练，平时说话少了，说的话又常会应验，所以十分敬重他，遇大事总要问他。父亲被主接去，她真是万分悲痛。
鹦鹉会学舌，小孩会模仿。我小时就知道父亲在不断操练与神同在，就搬个小椅子，也坐在父亲旁边，模仿父亲那与神同在的模样。但是我一点不懂，就问：“爹爹，与神同在的时候，要跟神说些什么话？”他说，“不必嘛。这就好比你在做功课，你知道妈在你旁边，你不必跟她说什么话，就知道她的同在；与神的同在也是一样。与神同在的心是最自然、最单纯的了。”他还说，“你上课时也可与神同在，学习亲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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