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留到如今

  ——杜嘉牧师见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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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序
  序言(一)
  序言(二)
  序言(三)

非典型牧师

  不久前收到杜嘉牧师微信邀约,让我写些文字,一同见证她抗癌十周年,严格来说,是十五周年。

  我与杜牧师和立华(现在应该改口叫黄牧师)在 2002年就认识了。是好同工,也是好朋友,我们的微信群名叫 “三书友”。在这十几年当中,我所经历的人生低谷与高山,都有她们一路相伴同行,感恩之心不能言表。关于杜牧师, 实在是有太多可写,不过这次因有特别主题,其他便略过不记。

  认识杜牧师不久就听说她在新加坡曾动过癌症手术,回广州后癌细胞又复发了,需要再次做手术。在这个“谈癌色变”的时代,大家都在迫切为她祷告。有一天,我和杜牧师去立华家,她告诉我们,祷告的时候看见了一朵三色的花,很美。然后,她忽然惊讶地盯着我看。那天我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裙,上身点缀着一朵有几片绿叶衬托的小红花。她说:“就是妳身上的颜色:白、红、绿,代表生命与圣洁”,那天我们内心都很有平安。

  几天后杜牧师告诉我们她不需要做手术了,原来手术的前一天,主治医生为确保一切顺利,约她去做最后的检查,检查后医生说:“明天不用做手术了”,杜牧师问:“为什么?”,医生答到:“我摸不到肿块,从何下刀?”。

  “哈利路亚!” 这事对初信主的我是极大的鼓舞:神真是听祷告的!

  2007 年末,刚庆祝完术后 5 周年的她发现癌症再次复发,而且来势汹汹,已转移到多处。出版社开始赶着为她出《聚焦创世记》、神学院校友牧师团赶着为她按立牧师之职、她自己赶着去做此生不做就会遗憾的事……。

  虽然以撒书房与她住院的广东省人民医院仅隔一条街,但因她住院期间不愿被太多打扰,所以我一直没有去看望她,也就从未见过她病重的样子。再次见到她是在以撒书房,她包着头巾,脸色略有些苍白,后来头发慢慢地长出来,平头变寸头,既可爱又俏皮,等到头发再长一些就又回到原来的样貌了。

  她的步伐依旧大而轻快,笑声还是那么的爽朗,她给我看到的总是积极乐观的一面。相信她也会有常人的感受:恐惧、害怕、伤心、难过、孤单、苦痛,然而必是她与神的亲密关系带给了她安慰和释放。她在患病期间还关心周围的人,我知道她不仅与医生护士成了好朋友,还鼓励安慰其他的病友。记得有一次,早上刚拆完伤口的线,她就赶到丽江,为了我和书房的需要,和立华一起给我打气、为我祷告……。

  曾经想过是不是神特别爱杜牧师,所以她才可以多次化险为夷,羡慕她常有奇迹伴随。慢慢在主里长进,我意识到其实奇迹每天都发生在我们的身上,这是每一个愿意将生命的主权交给神的人都能经历到的生命改变的奇迹。杜牧师曾问过我们:“你在人群中是否可以被认出是基督的门徒?你的身上有没有与常人不一样、能吸引人、令人羡慕的地方?”。杜牧师平时脸上露出的平安与喜乐感染了身边的每个人,这种生命的自然流露与故做坚强是全然不一样的。

  我不了解这十年来她的癌症治疗方案和过程,但我听她提过“与癌共舞,与癌共存”。我想这可以算是癌症治疗的新理念吧:不是要放弃治疗,而是这种“共存”而非斗个你死我活的态度带来与癌细胞的和平共处。话说回来,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与癌共舞”?得需要多大的底气呀?我理解这底气来自完全的交托,来自清楚知道此生之后有永生,离世与主同在也是好得无比的。

  上次回国正好听到杜牧师以“和好”为主题的讲道:与神和好能带来与人、与己、与其他事物的和好,我受益良多。对癌细胞是如此,对我们的敌人、异见人士是否也可以这样呢?以宽容敞开的心去包容,化解敌我关系,消融仇恨,世界可以变得更美好。

  现在人说“你在微信朋友圈发什么你就是什么人”。来澳五年,一直关注杜牧师的微信,知道她去了好多地方,读过她写的文章,看过她推荐的好文好片,听过她介绍的好歌,最近又开始追她的公众号《好酒留到如今》。不过老实说,我更喜欢看关于她个人生活的内容。我知道她曾混入“省医插花比赛”、穿着牧师服配条围巾,得意地问大家 “有文艺范儿吗?”。有张照片是她在打吊针,配文写到:“谁说我平常不穿裙子?我还加上拖鞋呢!坐下吊针,消停一下,休息一下,发呆一下……”;穿双名牌鞋去打吊针也照样公告天下,一点不客气。她虽是牧师,却与常人无异,活得很真,没有虚假。特别喜欢她的“奔向大海”和“病情加深了……”两组照片,非常精彩,有动作奔放的,有画面唯美的……。

  我也好想活出杜嘉牧师的个性签名“用度假的心情,走人生的道路”。

  只有深切体会到生命的有限,才会更加的珍惜。“求祢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诗篇 90:12),去“……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主同行。”(弥加书 6:8)

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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