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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的果效
使徒行传中，圣灵降临后，接着是一些充满活力的结果。这种情形在山东大复兴中也同样出现。当圣灵来了，事情就发生；这些事可以分类说明，复兴的结果是永久的。
第一个结果，是为耶稣作见证的发展。山东大复兴显著的结果是自发的见证，得救的人到各地告诉每一个人，耶稣为他们做了什么。
第二个结果，是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举一个例子，当年轻的章君得救了，他的母亲便开始逼迫他。吃饭的时候，叫他到院子里去，要他的耶稣给他食物。章君是高中生，曾被圣灵充满，常和他的一位老师到乡下举行佈道会，带领许多人归向主。
一天，一位宣教士听到他在教会为着他的家人祷告，特别是为他的父母亲。当他的父母看到他在教会祷告，非常厌恶，甚至连骂他也不想骂。他父亲是鸦片瘾君子，他母亲二十五年来试着规劝他父亲，已经精疲力竭了，因而相信必须犯罪——发脾气，才能使丈夫就范。他家中全部的钱都耗在鸦片上，以致家庭常常缺乏。他的姐姐成为寡妇后很不快乐，常去赌博与醉酒。他的家庭好像没有希望，但是年轻的章君从来不气馁。
百折不挠信心的结果，最后他全家——父亲、母亲、姐姐、兄弟、妻子及内兄都得救了。他母亲流泪说，一个人最不幸的事，就是父母与儿女分离。她承认曾经尝试过要做这种事，就是要天父的孩子离弃天父。
章君后来进了黄县的神学院，他的父母成了教会中很忠心的会友，到处为耶稣作见证。
佈道队继续在各城市开佈道会，整个山东省有许多人得救，另有许多人急切地追求圣灵充满。有一队发动四十三天的旅程，抓住机会在教堂、家庭、学校或有任何人聚会的地方佈道。他们先帮助基督徒，使信徒与主有和好的关系，进而追求圣灵充满之后，就向他们的邻居宣扬基督。
其中有人说：“当基督徒的灵自由了，且以洁净的心灵为导管，那么，拯救失丧者就很容易了。”
有一个人恨自己的兄弟，他们有好几年没有说话。当然，他感到这是不对的，他悔改了，便去兄弟那里请求赦免，他的兄弟也因而与他一同来教会；后来，他的家人也接受了基督，这给那小教会带来了极大的喜乐。
有位少女到一位宣教士家，带了一些钱，她曾经从嫂嫂家偷钱，因此请求宣教士把这钱送给可怜或是有需要的人。宣教士告诉她，要把钱还给她嫂嫂。但她没有勇气，所以宣教士与她同去。
那地方的信徒曾为她嫂嫂和她哥哥祷告，这次拜访，领他们归主得救。当他们各样的罪得到洁净后，主的力量使他们有正直的生命。
这次旅程中，两位青年教员要同工们到他们学校去佈道。陈先生来自一基督家庭，近几个月，他体会到与主的关系更加亲密了。苗先生来自未信主的家庭，最近才信主。他们两希望大部分来自未信主的家庭的五十位小学生皆得救。圣灵在这次佈道会果真大大地工作，每位小学生都得救了。
有一城市没有基督徒的房子给佈道队员住，因为基督徒要招待城外的客人来聚会。一对友善而年老的夫妇就借他们一间房子，他们对基督教知道一些，老先生曾读过福音书，可是一直还是拜偶像。佈道队在他们家里时，在一次佈道会中，老先生悔改了。
一天，他感叹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我的妻子，必须走同样一条路。”他急忙回家告诉他的妻子，他已得救了。那时佈道队进到他家，老先生转过身来向传道人说：“请告诉她该如何才能得救，告诉她耶稣可以救她，我与我的妻子，必须走同样一条路。”没有多久，他妻子也得救了，在神的家中重生。
他后来说：“我是一个新人，旧事都过了，不抽烟、不醉酒，嘴唇不说卑鄙的话，我两都属于耶稣，这家庭也属于耶稣，在这里不烧纸焚香、不拜偶像。哦！为什么那样迟才寻到了真理之道？但我们实在感谢主，我们终于寻见了。”
随后两年，基督内住的能力催促他们向没有悔改的人传永生的信息。
有一个乡村的小女孩得救后被圣灵充满，看见耶稣在十字架上的异象；不久，她使本是挂名基督徒的父母及家人，也都重生了。
一位宣教士想起神对她的应许，在使徒行传十六章31节：“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她用单纯的信心接受主的这个应许，过了几天，她父母与全家每一位都归向了基督。
大复兴蔓延在三个浸信会医院，在妇产科医院的几个护士得救了，并且被圣灵充满；甚至连打扫的女工在工作的时候，也一直唱诗赞美主。每天都有病人得救，有一次我到医院，看到那里和善的气氛，使我深感神在作工。
在一所学校中，有两位姐妹是女传道的女儿，被圣灵充满，受催促向亲戚作见证。有一个周末，与一些同学们走了三十华里到他们的乡村。主日，他们在教会作见证，听众就哀哭、认罪，一直寻求圣灵充满，并在回去后开始告诉别人这件事。大复兴蔓延开来，好像火传遍到所有的乡村。
不少工友也有美好的见证，在一宣教区有两位传教士为工友预备特别的聚会。有几个被圣灵充满后，当中一位谈论说：“我们从未想到圣灵会来充满我们，我们还以为这只是给教员和传道人的。”他们也开始作见证，其中有位信徒甚至差遣他的家人到老远的山东西部去，传扬主的福音。
一位在学校烧饭的老姐妹被圣灵充满，好几天她一直的赞美祷告，却也从未误了开饭的时间。虽然她的面貌不好看，但主的喜乐在她脸上，可以看出她是属于基督的。主日，她更是常与年轻的女孩子去乡下为主作见证。
有一位女学生，受家庭历代拜偶像、拜祖先的习俗所害，如今也有了新生命，并且在基督里有很深的经历。在这一年，女学生组织了佈道团，在主日下午她们到附近的乡村去作见证。春天，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有一队走了十五华里，道路很脏，虽然天气热得令人不舒服，但是部分女学生唱诗赞美，用她们休息的时间在路旁祷告，并向人作见证。当她们黄昏回家时，眼里和声音所表明的还是喜乐赞美。整个炎热的下午，全体皆忘了喝一点水。
来自平度女中的报告说：“不仅是学校，简直可称为领人归主的中心。教员们不再有受雇者心态，而是负责的导师，为每人守望祷告，求主使每一位学生的灵性成长。这不仅是教会学校，且是神荣耀的所在。”全省各地都有同样胜利的报告出现。女学生和老师们星期六、日到各地去作见证；教员们没课时，在街上和公众场所传福音。每天晚上都有祷告会，会中报告传福音的结果。
现在我愿分享一些大复兴的结果，最大的一个是佈道队的组织。女中、男中以及神学院都组织佈道队。两个或三个女生便组成一队。他们拿着旗帜在星期六下午与星期天到乡村的四周，与儿童妇女们一起，告诉他们圣经的故事并神救恩的计划。他们每主日定期在那里聚会了一段时间后，有的人欢迎他们到家里去带领对福音有兴趣的人。因此，女子佈道队成立了许多佈道所。很快那些地方有了佈道所的组织，并有定期的聚会。
男学生也这样做，他们两人或三人在一起，在乡村的四围街上以及各商店，无论在哪里，遇到几个人在一起就向他们作见证，见证神为他们所做的。他们同样成立了佈道所，并定期在那里聚会。
医院的做法也是一样，护士们甚至医师们用他们空闲的时间，在医院以及乡村的四周作见证，将耶稣的事告诉人。所有的机构都直接与传道有关。因为这些见证，教会与佈道所有了极大的益处。
教会同样也有佈道队，会友也定期为主做工，他们一有时间就向邻居传道。他们常在各个基督徒的家中邀请邻居们来，告诉他们福音。许多工作都是藉着真实的见证而兴起。不必催促，他们自会感到内心有一种催逼，要他们去作见证，甚至附近的地方都去过了。
也有许多人个别去传道，其中有的是知名人物，有位从铁路局退休的赵先生，年轻时曾在我们学校，后来接受技术方面的教育，成为土木工程师。后来铁路局聘请他，他成了非常有才干的主管，得到很高的职位。他年轻时是挂名的基督徒，远离了主，赚足了钱就娶姨太太，生活在罪恶之中。大复兴来到时，他在这次的复兴中悔改，承认了他所犯的罪。于是他离开第二个太太，与原配在一起，他的生活有了新的力量。他感到有一种在凡事上要荣耀主名的责任，因此与两三个人从这一村到那一村，从这一城到那一城，向人传扬耶稣在他身上的见证。他非常富有，车费、饭费、旅宿费，及他们做事的支出都由他支付。有时他们从这村到那村步行约十六公里、五十公里、六十公里不等，心里完全没有感到艰难。这人在跟从耶稣的见证上，真是有了真实的美名。
另一位是罗先生，我要告诉你有关罗太太得医治的事。她瘫痪了十八年，大复兴时得到了医治。她丈夫在离家一百五十六公里外的学校教书，有人写信告诉他，他妻子得了医治。他是无神论者，说：“除非我看见她行走，否则我不会相信这事。”
收到几封信后，他决定要回家看个究竟。当他敲院子的门时，看到曾经瘫痪了十八年的妻子出来开门。他相当诧异，怎么会有这令人惊奇的事发生？罗太太告诉丈夫这事的经过，并向他作见证；因着这个真实的神迹，他也悔改了。因此，他辞去了学校的职务，奉献他的生命，与两三个人一起，走遍全村见证神为他及他的家所行的奇事。他在福音的见证上很有影响力。
女中的楼上曾有十二小时守望祷告会，热烈坚持一直到放假。女学生慷慨奉献她们有限的金钱，是为了组织青年工作。那个春天，有十五人受浸；夏天时，毕业生与其他在校生，教假期圣经学校，在乡村向妇女作见证，带领祷告会。许多青年人回到他们的家，在全省各地开始小组祷告会，很多软弱而离开教会的人也因而复兴起来。一天，另有一件事发生。来自各地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所组成的祷告小组中，有人看见了异象。他们在一异象中，看见他们所敬佩的老师。他们看到老师与干草叉在一起，带着这干草叉穿过田野。他们对老师非常关心，但又不敢提说任何有关他的事。异象虽然清楚，仍怕有错误，所以随后他们祷告，求主赐给他们勇气到这位老师那里去告诉他。他们去告诉那老师，当向他说他们所看见的异象时，他体会到这是主的启示，告诉他们几年以前发生的事。原来他作教员之前曾为一个人工作，且将那干草叉偷带回家。为这事，他向教会认罪，恳求赦免，并赔还这干草叉。
相同的事发生在另一个也是十岁到十五岁大的少年团体。他们在另一学校也有祷告小组，为他们最喜爱的老师祷告。他们不断看到他带着四百块钱，他们感到非常惊讶，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非常的留意，随后鼓起勇气去告诉老师。他们看见书本打开，并有四百块钱，写着曾是失去的。他们告诉老师，于是老师就想起自己的罪，原来他曾从学校中窃取了四百块钱。他因此认罪，并向学校解决这件事。
大复兴继续发展到平度的四围。信徒的心充满了赞美与感恩，这复兴显著的特点是个人的悔改和见证。信徒去各处作见证，并告诉每个人，他们所遇见的奇妙的事，主成了他们的一切。基督徒注意到他们的亲戚与朋友是失丧的，所以决定要带他们归向基督。
李先生得到了复兴和医治之后，成了活的见证，可以看出神在异教徒的生命中所做的每件事。他拜访镇上的每个家庭，并与他们谈道、祷告。
有的基督徒每天在一起有祷告会，并研究圣经。他们为着没有得救的朋友祷告，恳求圣灵光照他们，认识自己的罪。然后分成几队，去传讲耶稣来到世上为要拯救罪人的信息。
这些谦卑的基督徒所谈的，都是有关基督的信息。他们在生活中亦有很好的榜样。他们对于失丧的人传讲有关灵魂得永生的福音，从没有错过一个机会不讲。因着这些见证，小孩、老年人以及妇女，各种年龄的人都有了改变。
一天，我有了极大的领悟。我们的主没有限制祂的工作只给牧师、主日学教员或是教会工人来做，其实教会每位重生的信徒都要为主作见证。基督徒真的经历了圣灵，见证就会带着极大的能力。我看到有些单纯没有受教育的信徒所做的，甚至是许多传道人也不可能做到的。这使我开始怀疑我们训练计划的效果，我反复的思索，是否我们用训练来进一步取代了圣灵的工作？
大复兴另一显著的结果，是对查考圣经有了兴趣。单单聚会不足以满足他们对圣经的渴慕，每一个基督徒都需要神的话，他们查考圣经，把所有的亮光带到教会；不光是主日学进步了，查经班也增加了，几乎所有基督徒都来参加了。
有的教会每天晚上都举行查经班。另有短期学校，就是为想要有系统学习圣经的人所设立的短期学校，许多从这短期学校出来的学生，皆进了神学院。
除了这些事，我还要告诉你大复兴的果效，即是创立短期圣经学校。一般人对学习圣经都兴致盎然，农事不忙的时候，人们就开始短期圣经学校，从一个月至三个月，夜晚聚集在一起学习圣经书卷，或某些规定的科目。有些时候，有八十至一百人之多。基督徒一般来参加圣经学校，在圣经课程中有非常好的成绩表现；另有不少人不会读和写，就参加识字班，让许多老年人也可以学习圣经。大家都非常快乐。因为自己能读神的话。在大复兴之中，这些方法是非常良好的。
在神学院，我们又增加两个圣经学校。许多不能天天参加晚上圣经学校的信徒，就来早上的查经班和下午的见证会。这地区许多失丧的人因着圣经班，而信了主。另外，神学院因着呼召的信息而有了反应。大复兴之前，我们神学院曾经只有四名学生，而且将在下一学期毕业，看来这种训练的工作即将结束，可是当大复兴开始，神即呼召许多传道人。我相信神早已呼召他们，但是因信徒都很冷淡，并没有听从那呼召。而当大复兴开始，许多青年及成年男女都听从了神的呼召，大复兴之后的第一学期秋季开学时有二十五人。这些事在几年之中实现了。
许多人听到呼召，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灵命，这是很奇妙的事。第二学期增加到约有四十人，下一学期註册的超过六十人，以后也高达七十人、八十人甚至一百人；大复兴之后的五年中，我们的学生更超过一百五十人。男女都得到极大的祝福。神使用我们的神学院训练了许多传道人，许多神学院的毕业生在主要的地区工作，他们传播到整个中国。如今，他们在中国有的为主殉道，也有的仍被囚禁在监狱里；然而，一定还有许多人仍在暗中为主作见证，他们都是因着大复兴而成为忠心的工人，这是令我何等振奋的事。
我从事神学工作以前，以为我只能做些传道工作，在短暂的生命中，只能感化极少的人；然而以后，我需要训练更多的人，使他们能协助把福音传开。我因而创办神学院，在传道的三十八年中，我开办了三处不同的神学院，一在华北，一在上海，一在台湾。如今我确信这三处，共有五百至六百名毕业的传道人。我赞美神，虽然我不能亲自向所有人传福音，但藉着他们的传道，我在这工作上也有份。最后设立的神学院在台湾，从台湾毕业的约有一百五十位传道人（编按 ：至1999年时，已有六百七十三位）。我为台湾的神学院祷告，求神呼召更多的人接受装备训练。那么当我们再到中国时，神才能预备更多的传道人来传扬基督的福音给中国的百姓。我相信神的时候到了，祂要带领我们过去。所以我们要开始预备这奇妙的工作，神能帮助我们一直忠心面对这极重要的工作，既是祂托付我们的，这也是我的祷告。
一天，一位店员给一位学生带了一些布料。这学生请他到课室，那天店员接受了基督。这课室有这样美好的气氛，使一个未得救的人来听了道，别的人就为那人祷告。另有一天，一位钢琴调音师从城里来修理教会的乐器。班上一位少年是新近悔改的人，给钢琴师一本圣经并带他到课室。在乐器修理完成之前，这人得到了救恩且被圣灵充满。
另一个我喜欢提到的工作方式是帐篷佈道。在这以前，我们没有太成功，但是在大复兴时，帐篷使用频繁，许多人愿意来。我们带帐篷到大的乡村，差遣四、五位神学院毕业的年轻传道人随着帐篷传道。许多人来参加，也有许多人悔改。这方面的成功，佈道得到的果效是很显著的。这样聚会之后，许多大的乡村成立了佈道所，基督徒的人数也大为增加。
还有一位知名的人物是何医生。他作医学生时曾在一个大的乡村实习，认识了那里的两个妇人，赵太太与罗太太。她们两人都在大复兴时得了医治。有人告诉何医生有关大复兴的事，他说：“我从不相信神迹，也不相信耶稣能行神迹，除非我看到那两个妇人得到医治。”因他知道那两个妇人是瘫痪的。他们去告诉何医生说：“你说倘若她们得了医治，你便愿相信耶稣这件事，如今已成为事实了。”他们向何医生作见证，告诉他发生的许多奇妙的事。何医生说：“现在我准备要作基督徒。”他成了很有能力的基督徒，甚至离开医生的事业开始作见证与传道。他与女宣教士们到乡村传道，宣教士向妇女及儿童作见证，何医生则向男人传道，都有很奇妙的果效。他们走遍平度所有的乡村，他成了很好的传道人，整个佈道队有很大的果效。
大复兴最令人惊异的结果，是“复兴”这词的落实。灵性方面冷淡的教会复兴了起来。许多教会原来停止了崇拜聚会，另有一些教会只有在宣教士们去探访时才有聚会；大复兴之后，他们开始按时聚会，其中大部分甚至每周有祷告会。如果没有传道人去，信徒就来领会。在几个月之内，教会中聚会的人数增加了。那些来聚会的都是认真为主工作的人。许多教会开始训练会友，凡不来聚会也不听劝导的会友，教会就不与他们相交了。
在省内的一处山区是很不容易传道的地方，只有中国传道人在服事主。之前十年之中，宣教士去那里都不受欢迎。宣教士很失望，因为发觉教会的门是关着的，他们不能在那里聚会；大复兴之后，男女都涌进教会欢迎宣教士们。
我还要再说有关教会复兴之后不同的情形。不久之后，我们看到来参加教会的人数增加了许多。以前教会非常不完全，来聚会的大多是会友，很少会有不信的人来参加。可是复兴之后，教会满了会众，甚至不信的人也来了。那些因各种原因冷淡的，心中也火热起来，基督徒开始成长与发展。他们勤查考圣经，在生活中实行圣经的真理，生活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忠心参加聚会，忠心的奉献，教会经济自立，不需要任何的帮助。每一方面都有成长，充满能力，不仅个别的教会发展，整体教会也增加不少。我们那一地区在几年之内，教会便增加了一倍，佈道会也增加了很多倍。教会有显著的成长，主要的原因是个别基督徒的成长，信徒的品格改变了，且其中有的成为非常刚强的基督徒。他们的生活在真道上扎根，依靠神，教会大有能力，许多人得到了极大的祝福。
因着主的灵引导，使男女信徒从教会到周围各地去传扬福音。之后，教会不需要外来的协助，也无须城里教会的帮助，他们满有信心的作见证，并且负起自己的责任。
在隆平那里，教会曾因属灵的颓废情形而考虑要关闭。教会只剩下两个老人，但是他们始终忠心，每逢主日聚会一起读经与祷告；当大复兴来了，这冷淡的教会也接受了基督里的新生命。
大复兴另一个显著的结果是祷告的灵。信徒喜爱祷告，祷告会往往要持续两三个小时。祷告不长，也不使人厌倦，却非常热切。信徒时而流泪，单单的与天父谈话，坚定相信主一定垂听；时而他们互相代求，祷告听起来真是美妙，许多父母因他们儿女的祷告而信主；教员得救了，是因他们学生的代求。
我还要再述大复兴之后，一些祷告蒙应允的事。贝医生（Dr. Bryon）是怀麟医院的院长，在祷告上很有信心。大复兴之后，所有的医生、护士及每个来医院的人，他都深为关切。当他们遇到特别艰难的病例，便请我们特别为此祷告。很多时候当贝医生遇到棘手的病例，就来神学院请我们传道人一起为他在给病人动手术前作祷告。
一天，他又来神学院说：“查理！我遇到一个很艰难的病例要动手术。”他说：“这妇人的肿瘤非常大，我怕开刀时她会昏迷而死。”又说：“我知道无论我给不给她开刀，都是死的。我怕她会死，可否请你来，在我开刀时一直为她祷告，求主特别作工。”我们便去了医院。
我第一次看到那妇人时，她的肿瘤很大，以致肚子看起来好像是要待产的孕妇一样。贝医生请我们到祷告室开始祷告，他开始做手术。手术约两个小时，后来他与其他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他说：“好了，这妇人还是能活。肿瘤全部切除了，这妇人体重从原来的三十九公斤，现在只有三十八公斤多。”这显然相当可怕，但是神听了祷告。贝医生说：“神自己救了这妇人的生命，因为除了神，人是做不到的。是神赐我智慧和力量来施行手术。这妇人的生命能活，并且也会强壮起来。”这是祷告蒙了应允。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祷告蒙了应允，像这样的例子很多，我只说这一件小事。
在另外的镇上，有位年老的男子生肺病快死了，棺材及寿衣也预备好了，人们就等着他死。一位传道人来为他祷告之后，他忽然跳起来呼喊说：“我好了！”后来他把棺材卖掉，将所有的钱奉献出来建立佈道所；另外几个基督徒及教会的会友，也奉献金钱来建造佈道所。在中国，这样的事是空前的。
我们所强调的不是得医治，而是悔改与认罪。复兴真实的证明是看生命的改变，得救的人接受了救恩，基督为人的罪死在十字架上，于是就自发的继续作见证。
在这些地区，恰好与在新约中到各处传道的门徒一样，主用神迹奇事印证他们所传的道。有一报告中说：“我看见一个男子好像一条虫在爬转，他的腿因皮肉畸形而长在一起，神听了人为他作信心的祷告，那些存单纯信心的人仰望主，这人的腿部恢复正常而起来行走，他现在也愿传讲福音。”为病人祷告并不是轻而易举的，然而这些信徒以单纯而纯真的信心为病人祷告，许多人便得到了医治。
那段日子中，我们的宣教士观察到许多超自然的事。罪人的生命改变，这是一切神迹中最大的神迹。
虽然我们并不著重祷告后病一定得到医治，然而在大复兴中，因祷告而病得医治得事情确实发生。
另有一个神迹与医治也相关。平度一位知名的宣教医院的医师说，如果他的两个瘫痪病人得了医治，他就愿意信主。他听过福音，但是他加入反基督教的组织，并且公开誓言敌对“洋教”。结果他的两名病人，一个已瘫痪十八年，另一个二十八年，果真经历医治的神迹。这位医师看见自己有罪，惧怕得直发抖而悔改接受基督，并立刻开始带领他的老同志们信主。
大复兴蔓延到乡村地区，这使我想起使徒时代在撒玛利亚的工作。藉着信心为病人祷告是重要的，福音的门就此开启了。
举一个例子，一名青年大学生，所有医院都断定他已无药可救，恐怕活不多久而送他回家。然而藉着认罪与信心的祷告，不但医治了他，且这见证还打开了整个地区传福音的工作。
另外有一个村庄，一个妇人已经穿上了寿衣，她的家人站在那里哀哭，他们在一个蓝色的小袋里装了两种花，把毛发与荆棘放在她的袖子上。（这是当地的习俗：按当地人的想象，死人在阴间遇见凶狗时，这袋子有保护死人的功用；花是给狗吃，荆棘是用来刺狗的。）
妇人双目已闭上。另一个仅仅得救几天的妇人来了，说：“哦！你们一定要向活的神祷告，她就活了。”她走到床边，开始为那妇人祷告，祷告完了，濒死的妇人睁开眼睛，顷刻之间好了起来。信主的妇人就见证福音的大能，然后请一个在祷告上有经验的老人去，这一家人去请了宣教士来，他们全家及另外一大群人都得救了。在这村庄里，约有二十人被圣灵充满。
在另一个村子，神的灵好像降落在人的身上，他们跪在主面前一直恳求主的赦免与救恩。
平度一位姐妹的儿子在青岛的商店里做店员，也得到了医治。他回家探望母亲，与母亲同沐主恩，也看到了教会的更新。他看见了，并且知道许多同胞明白了救恩，就在主面前再次奉献生命。回到城里以后，他请求店主给他时间去为主作见证。第一天晚上，他不知不觉先到祷告会去。当时有人谈到他母亲得医治的事，可是主领聚会的人并不确信得医治的事是否真实。这青年人立刻站起来见证主的大能，并向会众讲起道来。他继续热心地为基督作见证，很多基督徒都受了感召。
有一个妇人病了十八年，病入膏肓，却得了神的医治。她丈夫在烟台教书，家人打电报给他，他立刻回家看妻子，并且重新奉献生命，开始传道。许多乡村因他传道的结果，许多人皆信了主。
接下来，我还要再提到大复兴开始之后举办夏令会的事。在会中，大家兴致盎然地听神的话语，基督徒的生命刚强了起来。整个华北地区的夏令会，是由山东省和东北一带地方所组成的，约有三、四种不同的夏令会，请有属灵能力的人在夏令会担任讲员，参加者有的从很远的地方来。
我们聚会开始得很早，早晨五点有祷告会，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以及晚上都有聚会。信徒带着行李来参加，住一星期或十天，夏令会供给伙食。大会讲员讲不同的圣经主题，尤其是查经班特别好，信徒非常饥渴的聆听各种不同、令人感动的教训。同样，他们安排许多时间来祷告及默想；也学习圣诗，唱了很多诗歌，许多诗班得了训练。许多圣经经文配成中国曲调，信徒则唱着那些诗歌。他们极喜爱唱诗，许多新的诗歌在大复兴时产生出来。在夏令会这方面，主大大祝福，使整个夏令会都蒙福，几百人来参加聚会，到聚会完毕才各自回家。
这是复兴的另一个结果，信徒不停地歌唱，把圣经配上曲调，老年人不识字也不会书写，只是闭着眼睛唱。他们的身体随着美妙的旋律摇摆，喜乐的泪水从双颊流下来。神除去了他们的忧愁，并赐给他们新歌。我看到许多老妇人被圣灵充满，他们所唱的诗歌，如同来自天上的声音一般美妙。
大复兴之后没有几年，日本人来占领我们工作的城市以及其他许多的城市，在我们与烟台之间有很多地方是游击区，往来困难。游击队切断了公路，以致无法坐车来往。同时，也必须有两种钱，日本组织伪政府印自己的钞票，我们在供应上只有用伪钞；可是在游击山区的许多教会，我们必须用政府规定的法币来供给那地区工作的传道人。因此，实在很难办。
我们用中国法币是冒犯日本傀儡政府，可是我们又必须按时给在山区的同工所需的供给。我去领事那里问该怎么办？领事说：“他们假如抓到携带法币的人，钱要没收，人要拘捕；”又说：“唉！我也不能告诉你该怎么办，我仅知道以后你若遇到这种案件，你来找我们，可帮助把人释放出来，但钱势必会被没收的。”
因此，我去烟台，从汇丰银行提领中国法币，取出后藏放在我的铺盖卷内，放在我的摩托车上带回来。我知道日本兵在清晨不会出来，所以在清晨四点就出门。我知道我会遇到中国的伪军，他们知道我是宣教士，不会检查我的行李，只是问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就结束。因此我骑车上路，卫兵问我：你是谁？去哪里？我告诉他我是宣教士，要回到我的工场烟台去。他说：“你带的是什么？”我说：“我的行李。”于是他说：“好，去吧。”我就继续赶路。
前一天下雨，从路上的痕迹看来，路上还有新的车痕，是雨后才有的，日本人已经出来了。我很害怕他们出来或是遇见他们，那就糟了。我转入小路，遇见一个中国人走来，就停下来问他：“这些车痕是什么？”他说：“哦，昨晚大约三点，有三十五辆卡车到乡下与游击队去打仗。他们从这路下去大约三十至四十多公里去打游击队。”这把我吓坏了，假如我由那条路下去，一定会遇到他们；但也不能回去，城里已换了日本兵，会检查我的行李。我左思右想不知该怎样办才好。
我把摩托车骑慢些，求主给我智慧知道该怎么办。顷刻间，主告诉我：“离开公路下到小径去。”于是我调转车子到小径上。上了离公路约有二公里的小坡。我到了坡上，主好像说：“到这里就好了，停下来休息。”
因此，我就从车上下来，在山后面的一棵树下，拿出携带的点心，坐下来休息吃东西。忽然间，我听见山下的车辆声，就爬上坡去，看到日本兵从公路上回来了。日本兵与游击队打完仗了。所以回到烟台。我看他们全部过去了，三十五辆卡车，车上全是日本兵。他们过去后，路就通了，我也可以平安地回去。我骑上车，从公路回黄县去。主指示我，在我面临的危难中将我救了出来。
在那二、三年中，这种事不只发生一次，直到珍珠港事变；我们祷告求主引导我们，很多时候，我们皆有类似的经验。
有一次我去青岛，在我车上有许多钱要交付给不同的工作站。我必须停在莱州府付一些款项，而到莱州府后又要再去别的地方。我带的是银元，手提箱里装满了银元。我当时站着与人谈话，竟将手提箱随手放在我车子的踏脚板上而忘了。我开车上路，走了一小段路后，好像是主向我说：“你的钱箱在哪里？”“哦，”我说：“我要开回去。”我请妻子看看手提箱在哪里。她看了看说：“不，不在这里。”我说：“在哪里呢？”她说：“这里实在没有。”我说：“我必须赶快回去找。”于是停车要掉头回去。
我一停车，心里就想，还是下来找吧。下车后，我妻子说：“你找什么？回到原来的地方找吧。”我说：“我要先看看。”主指示我，我在汽车外面的踏脚板找到了。我们在很崎岖的路上行驶，手提箱竟没有掉，钱全部在里面。在这小事上，神详细地指示我们。
在那些日子，无论是大事小事，我们均带到主面前祷告，信靠主的保护和引导。我想，这是主给我学习的功课，藉着这些事使我得着了安慰和鼓励。我知道在我们的生活中，主无微不至的看顾着我。我的经验在每一样事上只要感谢祂就是了。我深深感到大复兴之后，每一个人均单纯地归向主，生活的细节，无论大事小事都仰赖祂，祂应允我们的祷告，以仁慈的方法保守了我们。
另一事件，是发生在离神学院四十公里的一处小教会。大复兴之后，我们的房子不敷使用，便向海外传道部申请，这是环球宣教祈祷周的奉献。当我们得到许可后，随即动工。房子正好在市郊，在那小镇上我们没有房子；我们得到了一块在小镇边缘的土地，也得到了政府的建筑许可，建筑工便架起屋顶。
那时正在中日战争之间，大约在1938年，日本人看到盖房子，便宣称他们怕游击队会躲在那房子里骚扰他们，因此竭力反对在那里盖房子。他们通知会友，教堂必须拆除，且在一星期内就必须拆除。这下子，会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来到城里问我应该如何？我告诉他们，去与日本人说这是神供给他们的房子，不能拆除。
因此，他们回去，告诉日本人不愿拆除。这是神给他们的房子，这是奉献给主的，他们不能拆除。这使日本人很不愉快。他们回来，到星期六，日本人写来一封信说：“这房子倘若不在规定期限内拆除，我们就要亲自来把它拆了。”
他们接到信的第二天，我在家里，在神学院，忽然有一个很清楚的意念，要开车到那教会去。我不知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告诉我任何事，可是我说我必须去。
因此，我就上车开往四十公里之外的那房子前，会友正在那里聚会。他们出来笑着说 ：“谁告诉你的？”我说 ：“告诉我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我只觉得今天必须到这里来。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说：“柯牧师，从日本人写来的信上，说这房子必须在上午拆毁，我们在这里聚会，看看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进到房内举行祷告会，在祷告中我们感到主不许我们拆这房子。我们祷告神不要让日本人来拆毁；祷告之后，我们赞美神，那一切都在祂的手里，我们只要安息在祂的应许里。现在，我们要回家去了。”第二天，日本人没有来，之后也没有更多的麻烦。这房子很快建筑完成，他们在屋内敬拜，我们知道那是神保护了我们，在为祂所做的事上蒙保守，一直到成全。
现在，我还要告诉各位一些非比寻常的事。大复兴开始之后，圣灵的工作非常的深入；同样，魔鬼也是看到一有机会就下手来工作，我们看到好些被鬼附着的人。我要描述一些被鬼所附之人各种被困扰的情形。鬼附对人困扰的力量虽然强大，但神可以征服。我在这里要述说的，是有些未得救的人被鬼附的情形。
前文曾描述帐篷佈道的事。有一次在一个很大的村庄有佈道工作，那里离城约有十六公里，结果收获丰硕。一天，有一个人来，对神的福音非常有兴趣，同工们以为他真的要信主，可以得救，因此记下他的名字并为他祷告。他继续听福音有一段时间。后来同工们注意到这人有些行径非常特别，对他的行径也微感不满。没有对他说什么，就向在城里的帐篷佈道委员会报告（帐篷在城外十六公里处，城里有一个委员会主管其事）。
到了星期六的下午，他们因没有聚会就去委员会一起开会，那四、五位同工就提出这个人的情形，委员会中另有六、七人，会议在海教士（Miss Hartwell）家举行。他们提出有关种种决策，特别是对那个反常的人。他们在会中讲这人的特殊状况，正在海教士家讨论时，这个人忽然破门而入。他极其狂暴地不许他们在会中讲他任何事情，但其实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里在开会，是魔鬼让他知道的。
他在房里开始捣坏每一样东西，房内有十至十二人，大多是弟兄，想要制止他。他们抓住他的手和脚，但他却摆脱开他们，以致他们对他也毫无办法。他搬起一座有玻璃门的书柜，抛掷过去，把所有书都倒在房间里，他要捣毁整个房子。
会中年轻的姐妹吓坏了，于是哭泣祷告。弟兄们试着要抓住他，其中有位弟兄跑来告诉我，说有一个被鬼附的人在那里，要我赶快过去。我就跑到他们所在的那房间。我进去时，有六、七位弟兄要抓住这被鬼附着的人，姐妹则跪着哀哭祷告。
我读过一些书，略知被鬼附的人有何状况。我告诉他们，把他放开，不要去抓住被鬼附的人，也不要当着他的面跪着祷告；又告诉他们，要举起双手，站立举目望天。我要弟兄们放开他，不要碰到他。他们照做了，也都感到恐惧。被鬼附的人站着看了我一会儿。我也看他，看他眼神中邪灵的表情。他要走近我时，我奉耶稣基督的圣名，吩咐魔鬼从他身上出去。但是魔鬼回答我：“王福生不要我出去。”这人名叫王福生，魔鬼又再说一次：“王福生不要我出去。”
这使我惊奇，因我以前从没有对付过魔鬼。我又说第二遍，魔鬼仍说：“王福生不要我出去。”我不知道要再做什么了。我以为若那被鬼附的人真的不要那鬼离开他，那我就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了。那被鬼附的人走近我，好像要扑过来恐吓我一样。他快走近我时，我举手说：“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吩咐你站住！”他就颤栗，全身抖得有如被狂风吹动的树叶；接着，他跑到房间的角落，躲在毛毯里。我吩咐他站住，他就顺服；每一次我奉主的名命令他，他都顺从；但当我吩咐鬼出去时，鬼就说：“王福生不要我出去。”
于是我们就在房内围成一圈站着 ，他仍蹲伏在房内的角落里。我们举起双手仰望神，闭着眼祷告。忽然，我感到有些恐怖的感觉掠过我。我睁开眼睛，那被鬼附的人爬来用头撞我的脚，俯伏着叫我：“天上的父。”这几乎使我的血液停流，这是非常可怕的、亵渎的鬼。我再次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吩咐他停止亵渎神的名。他又跑到房内的角落里，如被狂风吹动的树叶一般颤抖着。
因此，我们祷告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在那里慢慢地爬行，我们祷告主拯救我们不受他的伤害。随后，忽然又有一种恐怖的感觉，污秽的灵遮盖着我。我睁开眼，看见他来到房间中央，那里吊着一盏有红色丝绸的罩子的电灯；他蹦跳到红丝绸边上，后就迅速避开了，并咒骂不已，直亵渎耶稣基督的宝血。听到那些恶劣的言语，使我感到恐怖。
我站在他面前，奉耶稣基督的圣名吩咐他停止亵渎，他就停止了，又回到房内的角落里发抖，吓得几乎要死。我们继续祷告，他蹲伏在那里惊吓不安，然后就爬到屋外。我们在房外有个火炉，炉边有一个煤斗及铁铲。他拿着铁铲向一位弟兄走来，这弟兄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危险。我命令狂人停止，那弟兄没有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说话，被鬼附的人变得更加狂暴，甚至跳着并举起铁铲准备要打那位弟兄。我看到危险就冲过去站在他前面说：“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把铲子放下！”他就放手，我放下他的手臂，他又蹲伏在角落里颤栗。
这样持续了约三个小时，我们实在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鬼愿顺从每一件事，但就是拒绝出去，因那人不愿鬼从他身上出去。我们祷告到将近晚上十点，魔鬼才离开那人。他成了正常人，脸色有很大的不同。他安静下来，我们与他谈，他也愿意回答我们。
我告诉他，从今以后必须认罪，与神和好，因魔鬼想要毁灭他。他虽答应了，可是仍不愿承认任何的罪。他好像一点也不想信靠耶稣，只是以自己所做的为满足。我们与他谈了很久，劝他认罪、离弃罪，但他始终不愿意。
最后到十点多，他说：“我要回家了。”他坚持要回家，同工们只好让他离去。我警诫他，魔鬼想要毁灭他，他仍不听。第二天或是第三天，他又来帐篷好几次，做些反常的事。几天后，同工们发现这人是神棍头子，在家里设神坛、拜魔鬼；同时又发现他用大沙盘之类的东西，在板子上摇动写各种字。不久之后，他投井自杀了。我们不能赶出那魔鬼，是因为那人不愿魔鬼出去。真是一件令人可叹的事。
另有一事，离神学院二十六公里之外的一处小教会开办奋兴会，教会的牧师请我去主领特别聚会。奋兴会来了许多人，各地正在大复兴之中，小教会原本只有三、四十人，现在却爆满了。奋兴会有十天左右，有超过一百以上的人得救了，有八十六人受浸。有位姐妹在这次奋兴会中得到了极大的祝福。她已婚，约二十八岁左右。她虽然还年轻，却从未进过学校，既不会看书，也不会写字。然而，她得到了极大的祝福，领受了特别的祷告恩赐。她为人祷告，多数人都得救。她在祷告上得到极大的力量，好几个星期，主极奇妙地使用她。
后来，她就想要管理牧师、师母、女传道，做一些不太恰当的事；甚至变本加厉，要在所有的聚会中都站讲台。一天，牧师来告诉我发生的经过，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无法控制，她每一件事都要介入。”
他于星期六来告诉我，我答应他主日上午去他那里。主日早上，我从神学院带了一位学生坐我的车同去。我到了教会，会众已经聚在一起，教堂内挤满了人，许多人只得在门口和窗外聆听。我抵达以前，那年轻妇人已经在讲台上讲道并欲左右人们的思想。那时，我冲入教堂内，站在教会的右边，专心观察在讲台上说话的这名年轻妇人，但她逃避我的视线。
我站在那里，顷刻之间我明白该这么做了。她继续避开我。从她的眼中，我看出那是错谬的灵。我决定把握机会干涉。我上前去，站在年轻妇人的右边，举起手说：“姐妹，”并叫她的名字：“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吩咐你坐下。”她的整个脸涨红，两眼愤怒。
我又说一遍，第二次我说：“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坐下！”她非常的愤怒，跑下台去坐在座位，低下头哭着。我站在讲台上向会众讲了一会儿，再请一同前来的神学生来带领崇拜。然后，我出去请女传道、牧师、师母与我一同回到房间内，并请女传道进去叫这名年轻的妇人进来。我说：“她如果不肯来，你也许要勉强拉她来，但一定要带她出来。”然后她去，搀着那妇人的手臂回来，拉她进来小房间。她进来的时候，我说：“姐妹，你看你得到主很大的祝福。主膏你，给你在祷告上有奇妙的恩赐，但是魔鬼要毁灭你。现在，我要从圣经中读一些经文。”我从保罗的书信中念了一些经文。
那是保罗不要妇女教导男人，也不愿妇女掌管男人。我读完那几节经文后说：“现在，我亲爱的姐妹，我爱你，我要帮助你。魔鬼是要毁灭你、破坏你的生命，因为你在祷告上有这么奇妙的能力。人都夸奖你，给你很多机会使你骄傲，你一有了骄傲，魔鬼就要对付你，破坏你。现在，我为你祷告，我希望我们一同祷告。”
起初她只是听，然后深深认识自己的罪并开始哭泣。她整个被破碎了，随后低下头说：“柯牧师，你所说的是真实的。我不知道当圣灵停止了祂的带领后，邪灵魔鬼就进入我内心，使我的心里变得骄傲、论断。我论断牧师与师母，以及教会中其他的人，因为我觉得他们没有能力，我有的他们没有，他们都不配带领聚会。现在，我体会魔鬼论断的灵得着了我，并且代替了圣灵的地位。”
她说：“请柯牧师为我祷告。”我们便一同祷告。她彻底地承认自己的罪：她的骄傲、误用权柄等。认罪之后，我们祷告，恳求主恢复她的信心并她在祷告方面的能力。主做了工，这名年轻妇女后来成了一位满有能力的人，在我们的教会中事奉，有很好的果效。她愿祷告，可是在教会中非常谨慎，任何地方都远避出名，并且是谦卑的。神保守她，也祝福了她。
从大复兴中，我亲自得到的一个最大的祝福，就是非常属灵的敬拜。全体会众低着头安静地默想了几分钟，属灵的能力就充满在我们中间；忽然，其中有人开始祷告并赞美神。在讲道之前，这样的敬拜约有一小时之久，圣灵使人知罪，是很明显的事。那讲道者只要给予机会，凡愿意接受基督的人就会来到前面。每次总有些人愿意，但通常是很多人。我知道这是随着复兴而来的自然结果。
主餐也成了极有意义的事。一位宣教士宣称：“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如此蒙福，当我领主餐时，能与基督里被圣灵充满的弟兄姐妹在一起。”领主餐时，常看见人们流着泪。一位年轻的寡妇告诉宣教士说：“我一直在流泪，这不是忧愁或快乐的泪，而是我在主面前被破碎。”
浸礼带来了新的意义。不信的人目睹浸礼后，往往深深体悟自己有罪。一旦邀请人决志，就会有人悔改。我体会到自己从未完全明白崇拜的意义，直到我看见了神的灵更新了属祂之人的心。
另一个结果是基督徒生活的改变。丈夫和妻子，儿子与父母，朋友与邻居，兄弟与姐妹，都与神恢复亲密的关系，并且彼此和睦。这改变是那么显著，以至于连未得救的人也知道有些奇妙的事发生了。
一位年轻医师在冬天时悔改，成为热心的基督徒。他的难处是他的妻子极力反对基督徒，这成为他最大的阻碍。她甚至还说，倘若她丈夫去教堂，她就要自杀。当传道人到医师家去拜访时，他妻子就咒骂传道人。
在特别聚会闭会时，医师站起来说，神的灵告诉他回家去，向他的妻子认罪，因为他从没有向妻子表明他是基督徒的身份。他要求我们为他祷告，大家都不知道他向妻子承认的后果如何。但是在第二天晚上，我们高兴极了，他的妻子与他一同来聚会。聚会完时，医师又站起来作见证。他说他昨天晚上向妻子认罪了。她不悔改，是因为他有罪的缘故，引起妻子抵挡神。他一认罪，就除去她反对的态度。他作结论说，他常盼望看到他的妻子得救，那么他们在基督里就会有同样的意念、同样的心思了。泪水从他面颊上流下来，并举起手臂向她邀请，要她从座位中出来，走到台前与他跪下一同祷告。她与丈夫到台前跪下，这给每一个人多么大的喜乐，大家都为她的得救祷告。当她站起来时，我们知道她是一个新人了。
大复兴中一个恒久的果效，是我想要陈述的，就是关于当地教会领袖的成长。在大复兴前的第一段时间，我们的教会很难找到坚强并可靠的工人。他们很多工作只是暂时的，在世界上找到更好的工作就被吸引去了。在大复兴的第一年中，我们看见许多会友蒙主呼召进入神学院，他们与主有新的、亲密的关系。这持续了好几年。
他们当中很多人成为坚定服事主的牧师和传道人。有的人工作没有经济上的帮助，旅行到远方的山区，向凡遇到的每一个人述说福音的新事。
其中一位姜先生在大复兴之前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但是随着他与主新的关系，他成了一个活的见证。他毕业于平度教会学校，旅行到外省去传道好几年，在教会中开佈道会，后来回到母校教书。他先说他的良心不安，因为受薪传道，但所传的神的话也不是自己所信的。现在学校教书，对他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慰藉，因为他至少可以本着良心专教一些学科。他离开平度在莱州教了一些时候，之后在哈尔滨，后又到大连。
到大连几个月后因为病了，他不得不回家。回家不久，参加了教会的奋兴会，其中有人问他特殊的问题：“你重生了没有？”他很坦诚地回答自己没有重生，可是却作假，很动人也很逼真的与他学校的同事辩论。
几个星期之后，另一个传道人有系统地讲解圣灵充满的信息。姜先生与他的朋友们参加这聚会，但他们讥笑传道人与他的信息，甚至模仿圣灵动工时在会众中造成的一些现象，故意和传道人作对。
李先生是姜先生的朋友之一，他声称这全是催眠术，还公开宣称自己是催眠术的权威。岂知有一天，他走出教堂时举止有点特别，姜先生心想他又在模仿那些圣灵充满的人了。
“不！现在我是遇到真的事情了。”李先生回道。
姜先生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仔细注意他，不得不承认那不是催眠术能够说明的，怎会有这样不平凡的改变。他待在聚会中感到孤单，因为他不能再与他的朋友开玩笑，于是就用空闲的时间读圣经并祷告。但是他听道时没有很大的感动，也不留意听。
有一天，他在城里听说许多人，包括他的女儿在内，都真挚地为他的得救祷告。从此开始他更多的参加听道，终于在末了一次聚会中真的悔改了，并立刻被圣灵充满。
从此之后，神的话变成火在他里面燃烧，他对圣经有浓厚的兴趣。他愿意一次读好几卷圣经，几天后便读完了整本圣经。他发现许多同事失丧，因此特别的关心他们，尤其是那些以前因他而不信神的人。
“我是一个杀人犯，”他说 ：“盗贼仅是害死了少数人，但我在属灵方面却害死了许多人。现在，我要拜访我所有曾停留的地方，我要向他们承认我自己以前的过犯，并向他们传福音。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欠他们的债，我必须还他们的债。”他去的每一个地方，神的能力先在他所到的地方作工，他许多以前的朋友均因着他的见证而认识了基督。
姜先生信心坚定地与主立约，他很快成了有能力的圣经教师。几年后，他被聘请为神学院的教员，成了在全华北极知名的浸信会领袖；甚至后来共产党占据全省，他仍继续忠心于主。
另外著名的领袖是王彼得牧师。前文提及他在我们的宣教区作翻译。他在上海有很好的地位，大复兴开始时回到黄县，主的大能多次的作工，他认清自己的罪，不久后被圣灵充满，成了很有果效的传道人。
他旅行整个华北主领佈道会。但是他不敢受薪，他的生活只是靠着在聚会中教会所给的奉献。他带着能力传道，数百人在他主领的佈道会中得救。他到各地传道，常走很远的路到偏远的乡村小教会。他在那些地方与赤贫的基督徒同吃极粗糙的食物，但是从不埋怨，且还常保持喜乐。
另一个教会的领袖蒋先生，是山东大复兴后兴起的。他是黄县的一个富翁，作基督徒已很多年。他作基督徒之后遇到很多的试探，这显然是撒旦要蒋先生依赖他自己的才智、地位和财富。自然，他是喜欢在世上有很好的地位，撒旦用在城里有权威的地位要得到他。他在城里因与许多人牵涉到财务的事，以致有段时期必须逃离那城。他认清他在世俗的事上不对，要改正过错；正当在他生命这一时刻，大复兴就开始了，这期间蒋先生受到极大的影响。
整个星期，神的灵在他心中工作，继续增加他力量。到了下个星期一，他愿意降服在主面前。后来他见证那天他哀哭所流的眼泪，比一生中所流的还多。他整天在主面前一直哀哭认罪，那个下午他去聚会，在全体会众面前认自己的罪，平安与喜乐就进入他的心。
那个晚上他参加祷告会，求主准备他，好被圣灵充满，二十个人也与他联合整夜地祷告。
有一次，我必须带宣教士的儿女到内地会学校去。我起得很早，大约是早晨五点，是忽然醒过来的。我感觉圣灵好像一把伞遮住我的家。我立刻起来穿了衣服。我下楼去，知道是圣灵引导我，就不去办公室，到门口看见有两个人站着，其中一位是蒋先生，另一位是医院的朱医师。我请他们进来，他们说主差遣他们要与我为圣灵充满祷告。我告诉他们，到我的办公室祷告。我们祷告了一小时，后来我必须准备带孩童去学校。几分钟之后，我听到响声摇动了整个房子，我跑进办公室，看到蒋先生这个大个子敲着地，躺在地上赞美神；朱医师跪在地上，脸发光如天使一样，安静地祷告。
从那次以后，蒋先生与以前判若两人，他变得谦卑而慈爱。后来主呼召他传道。虽然他从未受薪，却走遍整个华北以及东北，到需要救恩的人那里传道。他受了许多艰难困苦，仍旧忠心到底；在他忠心传道的十五年之中，许多人均归向了主。
山东大复兴的影响印在我的心里，直到今日仍使我怀念。在那段时期，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在山东各县，我曾走访无数乡村和农庄，无论哪里我都去。我看到了复兴的神迹，教会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参加聚会的人数暴增，教堂必须扩大才能容纳更多人，有的甚至多达一千人。
我意识到基督徒中间增加了属灵的恩膏。他们见证罪得到了洁净，不良的嗜好与习惯曾经支配他们整个的生活，如今全戒了。他们培养出坚强的基督徒品格。
我也发觉许多原本并未得救的人把危险和欺骗带进了教会，然而牧师、执事和其他一些弟兄姐妹都很明白信徒之“名”与信徒之“实”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而能看见这等人经历重生，又是多么美好的事。
无论到什么地方，我都看见基督徒热心寻找灵魂失丧的人，带领他们归向主。相信的人与会友很快的增多，其中很多人关心别人，满有新的喜乐和平安。
以往很难使失丧的人有兴趣来参加聚会，如今神的灵强而有力的感动，弥漫在整个华北，不信的人每每主动询问救恩的道理。山东全省那些固执、怨恨、反抗，或是曾经嫉妒朋友的，都与他们的朋友恢复了亲密的关系。在大复兴的影响下，基督徒公开承认自己的过错，并彼此代祷。宣教士与中国信徒之间的隔阂都消除了。
大家彻底认识罪的可憎，无数人离弃了他们的偶像。甚至一些宣教士也承认自己从前的过犯，诸如使他们的生命多年蒙上阴影的说谎、偷窃等罪。
另外一件使我注意的事，是一个被邪灵所附，不能入睡的妇人。她晚上到处徘徊，无法入睡；从这床到那床，总是不能安息。在姐妹查经会之中，她要邪灵离开她，她告诉姐妹们说：“假如你们为我祷告，这邪灵可以赶出去。”
那时，那里的宣教士还没有赶鬼的经验。她相信耶稣能赶出污鬼，她也相信她们能做，可是她们只一直说：“我们会为你祷告。”几天之后，这妇人仍然说：“你能赶出它的。耶稣能赶出它，你们为什么不做呢？”她继续请求她们，让她从邪灵的辖制中得以释放。最后，那宣教士说：“好，我们来赶逐污鬼。”她要求几位女传道与她站在一起，她们围着那妇人祷告，然后宣教士说：“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我吩咐你从她身上出来。”这魔鬼就出去了，妇人感到非常的软弱，其中一个女传道非常惧怕，一直颤抖。当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时，她说：“那鬼出来，穿过窗子时，掠过她身上，几乎把她冲倒。”那妇人得了释放，她信靠主，从此变得非常正常。
另一件雷同的事件，是一位宣教士告诉我的，她在整个教区内是我们认为最坚定奉献的一个人。她与姐妹们开查经会，有一个被邪灵附着的妇人来了。这妇人也知道耶稣能赶出魔鬼，同时也为这事着急，所以每天聚会时都来，说：“耶稣能赶出魔鬼，你们都是属于耶稣的，现在，我愿你们把魔鬼从我身上赶出去。”这位宣教士对赶鬼也没有经验，她以前既没有做过，心中有点为难，只一直说：“我们祷告，主要把它赶出去。”但是她一直祷告，那妇人一直来。最后一天，这妇人说：“你能赶出魔鬼，我要你们现在就动手。假如你们不能，那么我就没有希望了。”
那宣教士说：“好！我们现在就来赶鬼。”她要求几位女传道与她一同站在那妇人面前祷告，然后她说 ：“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命令你从她身上出来！”魔鬼说：“我出来，却要到你里面。”那宣教士说：“不行，你也不能到我里面，我有主耶稣的宝血遮盖。”于是再说：“我奉主耶稣的名，吩咐你从她身上出来！”那魔鬼果真出去了。鬼出来时，那站在被鬼附的妇人身旁的一位女传道尖叫着逃跑了。事后，女传道向宣教士说明尖叫与逃跑的事。她说：“我知道尖声喊叫是非常愚蠢的，可是你知道那魔鬼从我身边掠过。当魔鬼离开了人身时，它恐吓我，所以我逃跑了。”宣教士向她说：“不！这不是愚蠢，我知道魔鬼从那妇人身上出来时掠过我的面颊。鬼被赶出来，所以要恐吓我们。”事后，那宣教士告诉我，当魔鬼从那妇人身上出来时，她真实感觉得到，而那妇人就完全好了。这是很清楚的一个事实，我们在别的人身上也曾赶过邪灵。
现在，我还要说一件被鬼附极少有的事情。我们的一位牧师是很高尚的人，大复兴时得了极大的祝福。他去邻近的县领会，那是一个很小的乡村教会，只有少数真正有较深经历的基督徒。那里有一个有问题的妇人在妇女中心工作；同样，有一个贩售宗教书籍的弟兄，他是否是真实的信徒也有可疑之处。那两个人都不一定是真的基督徒。牧师领聚会，圣灵开始作工，有人得救，但这两人的举止仍不正常，值得怀疑。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影响一些工作，牧师看到那是魔鬼藉着这两个同工来阻扰领会，更使他不安。他开始为这种情形祷告。
一天，在聚会以前他在屋里祷告，一直到他讲道的时候。那晚，聚会的人都在一起，他看见一大群人在教堂，那个有问题的妇人已站在讲台上向会众讲道；接着，他从窗口看见那个售卖宗教书籍的弟兄躺在讲台前，那妇人告诉会众，这就是耶稣受难的样子，而且胡乱解释十字架。
牧师从窗口看到这种种情形，为之颤栗；他从窗口注视时，那妇人看到他，使他更为她焦虑。他看到那妇人的眼神与面部表情中显露出另一种灵，因此牧师进去命令那妇人坐下，并命令那男人起来。然后，他看到事情的发展，使他太害怕了。我想，他做得不恰当，他站在讲台上解散会众，叫他们全部回家，聚会就结束了。
那天晚上他们回去之后，他祷告了几乎一夜，他真的与魔鬼打仗。因为那晚魔鬼破坏了聚会，攻击传道人，控告他没有开好聚会。所以他在为难之中，回家告诉我这事，他很惧怕自己做错了事，让那两个人控制聚会。因这事的影响，在那里我们有一年多没有任何其他的聚会。魔鬼破坏了聚会，也打击了这位牧师。
我们发现当魔鬼为要得到人，开始来搅扰聚会时，最好的方法是不去理会它。魔鬼常常要来阻止聚会、破坏聚会，以恐吓来达到它的目的，这是很明显的事实。这事以后，我们常常带领一些属灵的信徒，个别的去帮助一些人脱离邪灵的权势，且是静静的对付，不叫人注意。
魔鬼好像常在社团中寻找一些软弱的人，影响及利用他们，让别人注意它。我感到今日有许多人受魔鬼的攻击，它用这种权势，使他们充满了魔鬼的样子。我相信许多精神病院里的人，无疑是被鬼附着的。我知道心理学家及精神病医生会笑我，但是我相信圣经中提及魔鬼的事，过去与现在是一样的。在主耶稣和祂门徒们的时代，许多人都受到魔鬼的侵袭。我相信许多人犯罪，数不清的青年男女受到试探，魔鬼使他们的人格软弱，使他们的脾气发作而无法控制自己。个人软弱到一种程度，以致魔鬼可以让他做一切的事。
几个月前，有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杀了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姐姐。法官及律师要证明这孩子是患精神病的。当然，在当时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附着他，我相信是魔鬼。魔鬼使他脾气发作，在家中任性；而父母容忍他，结果使他养成任意而行的习性。之后，他就做了这令人恐惧的事——杀了他的双亲及他的姐姐。
另外，尚有这样的事件，如芝加哥有一个人杀死了八个护士。我确信他是被魔鬼附着，他被奸淫的鬼附着了，因此犯了这罪。另有许多人甚至是老人，专玷污妇女，犯强奸以及所有令人恐惧的行动。
他们的本性软弱，以致魔鬼占有了他们，使他们的心中充满情欲、恶毒、仇恨，并行那些恐怖的事。我相信关于鬼魔的事，比我们今日所知道的还要多！
大复兴非常明显的结果，是中国教会经济充足了。他们在奉献上很快乐，也很满足。这工作是不费多少时日，也不很难就充分得到建立，许多教会变成自给自足。
我们的一位姐妹，是传道人的妻子，我们称她女传道。一天，我在领祷告会，我们都跪着祷告，这是大复兴发展到高潮的时候。正在祷告时，这女传道把三十块银元用牛皮纸包起来，在外面写上她的名字，还写着：“这是属于神的十分之一，我曾偷了，藉此重新献上。”当我起来，看到放在桌上的钱，我拿起来念外面所写的字，这位女传道觉得重担卸下来了，因此很有能力的作见证，因为她恢复了什一奉献。
同一个教会中有一位执事，一天上午带了一只筐子，筐子里装了五百银元，是很重很不好带的。祷告时，他把筐子放在主餐桌子上。钱都是包好的，他说：“我是深深的知罪，我从作基督徒到现在没有奉献十分之一给神，我算偷了神多少，总共是五百银元，我从此恢复奉献十分之一。请为我祷告，我要与主和好。”
在那里不仅这两人，还有许多人，知道偷了神的十分之一的都带来了。那段期间，想要他们不做什一奉献都不能，神极大地祝福教会。自此之后，教会非常容易治理，因为信徒都恢复了他们的什一奉献。
我也愿告诉各位另一件特别的事。我有一个很亲密的朋友，他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很突出的人。他成年以后才成为基督徒。他在大学里主修英文，很有造诣。在大复兴之前，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便帮助他去美国就读乔治亚大学，并在碧宝德大学研究。他回国时成为中学的校长，也有很好的声誉。
那时大复兴刚开始，他得到了极大的祝福。一天，他来向我说：“柯牧师，有一件事我悔悟了，我决定改正过来。”他说：“我去美国之前没有足够的钱，我需要一些钱，因此我将需要告诉宣教士海牧师。我记不清楚他供给我三百五十元或是四百元，总之是很大一笔，帮助我作旅费。”
他说：“我在美国时，海牧师过世了，并且没有人知道这笔借款。他没有要求我给他字据，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好！海牧师不会要我还他钱，他已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因此我不必还这笔钱。’”他说：“我始终没有钱还债，但主使我知罪，现在我必须还他。他的师母回美国了，她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也不知道，可是我必须还清债。”
他说：“主使我知罪，我愿意遵主的指示。现在我没有任何钱，我只有一块土地，只要我一找到买主，就卖了土地也可以得些钱寄给海师母。”他又说：“我怕时间过去了，对这事我又会因循，以致不照神的指示去行，所以我将土地的契据交给你。”
他从衣袋里拿出土地契据，说：“请放在你的保险柜里。我告诉你的是我的告白，我不会忘记，我会尽速去做。”因此他给我契据。不久，可能是二、三个月之后，一天他来向我说：“柯牧师，那块土地，我找到买主了，我要拿契据去出售。”他拿了契据卖掉了土地，然后回来说：“请你为我写一张美国银行的支票，我给你兑换的钱，请你寄给海师母。”
我写了一张支票，他把钱寄去给海太太并得到了她的回信，她在信中说：“我是曾经对中国基督徒的品格失望过，我总感到他们好像没有真正的成熟；”又说：“但这封信重新又建立了我对中国基督徒的信念，你所做的，显出你基督徒品格的完美。我非常赏识你，不是把钱寄还给我，而是在你的行为之中表露出真正基督徒的精神。”
这件事对他和对我都是一个极大的祝福，我想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情形。我只是举个例子，说一个典型的事件。我们有许多信徒迅速的成熟，在圣灵充满之下得到了能力。我们的教会兴旺，在他们的生活中凡事有圣灵带领；不单是教会，基督徒家庭也得到了极大的祝福。这是我们在大复兴中知道的事。有很多例子是家庭问题：夫妻之间的问题，不贞的行为，都变成洁净了。许多家庭真的重新团圆，充满了爱；许多家庭的丈夫、妻子以及儿女都成了基督徒，家庭得到了极大的祝福。
在这期间，杜博士（Dr. M.E Dodd）任美南浸信会联会主席，来访问远东。他给山东大复兴一个评价：“我们在中国的工作达到最高潮是在河南的郑州，那里的一位宣教士来自山东，带领特别的聚会，他们得到了极大的复兴。山东大复兴蔓延到了河南省，我们曾看见大复兴的一些事，在济南、平度、黄县以及烟台等地。
“这称为‘山东大复兴’的是一个属灵的运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华北一带进行有三年多的时间，这与几十年前威尔斯大复兴、历史上其他的复兴，以及使徒时代的复兴是很相似的。
“我听说山东大复兴是在离美之前，我曾开玩笑向我的教会说，假如山东大复兴的情况正如我所听闻的，我可能就不回来了。他们非常慷慨地给我六个月的假期。当我到了那里，观察到也同样经历到复兴的能力，我感到好像彼得在耶稣变像的山上说：‘主啊！我们在这里真好，我们要盖一座棚……。’但是，我同样感到更重要的是应该实际的做一些事，就是将复兴的精神尽力地带回美国。
“我在开封参加一次崇拜，讲完了道，一位老姐妹放一包钱在讲台上。我问我的译员那是为什么？他说大概她原盼望有奉献，既没有这一项，她就这样奉献。她坚持要我们拿去。我的译员猜想她想给我，所以我要他一同去看她怎么说。她恳求将这钱，一百元现金，用来当作付她的‘罪账’。罪账，那是什么？原来她曾经在商店里拿了一个花瓶没有付钱，大复兴中她的罪显明出来了。她愿意改过向善。她去这商店要付还那花瓶的钱，按原价的四倍偿还；但是商店已经关闭，老板也离去了，她也找不到任何他家里的人。所以她要将这钱放在教会的库里，因为她无法归还原主。
“我问，这是时常有的事吗？别人告诉我，这种事在最近每一次聚会都有。牧师也告诉我，他要把钱还给南方神学院，他曾得过学生的补助金，那时他表示经济匮乏，但其实是假的。
“传道人、执事、教会会友都向教会认罪，他们曾自称是什一奉献者，但是他们偷了神的钱。有的如今偿付什一奉献多至六百元。这些事，我看到也听到，并且很多热心的基督徒告诉我更多这类事。
“太过度了呢？还是太夸张了呢？是的，无论何时，恩典的工作在进行。撒旦在每一个地方，它要毁坏这工作，首先是嘲笑，然后效法圣灵一样的积极工作来进攻。
“假如撒旦不能破坏神的工作，它就如法炮制，极尽欺骗之能事。
“观察基督的工作，主会改善各人以及社会生活，增进文化，以及发展物质方面的舒适；撒旦也用各样的方法，使人得不着重生与救恩。
“换句话说，基督与撒旦的工作的确是背道而驰的。基督是先创造一种焕然一新的生命，再在一切的事上改善人的生活；撒旦也会为人类改良及追求许多物质的舒适与社会文化的改进，却不能使人重生，也没有灵魂的救恩。”
杜博士的一番话对我们是一项极大的祝福。我们知道，他回到美国南方浸信会以后，很详实地报道了在山东实际发生的事。
过去三十年，我常想：为什么神赐下“山东大复兴”？为什么在那时候，在那地方？也许我的感觉并不正确，但是我始终认为神是要预备中国的信徒，以能忍受得住中日战争及共党赤祸的逼迫。神看见宣教士都要离去，中国信徒必须独自地应付，因此赐下复兴，为使信徒能更深地认识神、经历神、信靠神。
我知道千百个信徒在大复兴中得着极奇妙的经历，神以非常的方法与他们相会。他们被圣灵充满，生活完全改变。他们在祷告与读经中认识神，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许多人祷告蒙应允，神迹发生了，我深信他们在这些年试炼的日子里，那些属灵的经验成了他们保障的力量。
我深信以后我们必会知道，中国的信徒们这些年来是如何忍受苦难。可能有很多人为主殉道，为历年来最多的。今日中国的信徒中，必有更多的是“唯独认识神的子民”（但11:32）,这些真实信主的人数会超过世界各地。我怕我们许多基督徒只徒有其名，虽带着主的名字，却在那些信徒面前羞惭；尤其当我们再到中国时，听见他们为主名受苦的见证。
愿神感动我们的心，使我们认清我们的需要；在我们心中，在我们教会里有真正的觉醒。我深信每位信徒读本书时，必愿为复兴祷告。我想以后几年内，可能会有一种情形发生：如果不是主快再来前的大灾难，那就是大复兴的来临。我们都需要与神、与人有正当的关系。我渴望与神、与人都有充足的相交。愿神帮助我们有诗人的祷告：“神啊，求你鉴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试炼我，知道我的意念，看在我里面有什么恶行没有，引导我走永生的道路。”（诗139：23-24）我相信：如果我们诚心祷告，有一个渴求神的负担，神必垂听我们，并赐下极大的属灵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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