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小鸟

  ——为主流放改造多年,蒙主看顾保守到底

进入劳改农场

  到达农场后,干部就先把我带进禁闭室关了好几天。这座禁闭所一共有十间禁闭室,每一间只关一个人,是关押那些违反劳动纪律或所谓“不肯接受改造的”犯人用的。

  场部领导几次来和我谈话,问我说:“你是犯什么罪?被判什么罪行?判你几年?”我答:“我因信耶稣在家庭聚会,以反革命罪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他说:“你到劳改场来,是要好好劳动,遵守场部一切劳动纪律,通过劳动来改造你惟心主义反动的世界观,你应该放下你的反动思想,重新做人。在这里不许你唱歌、祷告、传教。这里不是你们传教的市场,而是劳改农场;若有发现违反纪律之处,就要受到非常严厉的惩处,加刑不只是三年五年,而是十年八年。你是个有文化知识的青年人,为什么信那没有的、看不见的东西,又信得那么迷?你所信的神若是真的,祂现在为什么不来救你出去?而让你一直关在这里?你能否叫神来给我看一看,我才相信,否则都是骗人的。我们把你关在禁闭室里,目的是让你继续考虑自己的问题 ( 实际上,他们是怕我在劳改队里向人传福音 ) 。你们的思想和社会主义社会不相适应,若一天不改造好,就一天不能回去;若坚决不放棄信仰,就要关一辈子。”

  我被关在禁闭室整整六十天,那时候我心里暗暗欢喜,因为我可以继续藉著祷告安静在主的面前,与主亲密交通;可以在心里默想神的话语,也可以轻轻地唱诗歌。当时我被关在一号禁闭室。五号禁闭室里,关着一个违反劳动纪律的犯人,她被关押已久,心里绝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因此她把自己的被单撕成长布条,当作绳子吊死在铁窗上。干部发现后,草草地处理了她的尸体。这件事发生后,他们急忙把关在禁闭室的犯人全部送到劳改队去劳动,连我也一起被送去。

  感谢神!蒙祂怜悯,我被安排到一个专门为犯人做衣服的製衣车间。同时被关在劳改队的姊妹,终於可以常常见面了。有的纺纱、有的织布,而我是作缝纫的。关在这个製衣车间里的都是重刑犯,有凶杀犯、有国外派来的特务,还有地、富、反、坏、右份子。有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有无期徒刑的、也有十年以上徒刑的犯人。但在干部眼中,我们这些因信仰而被劳改的基督徒的思想最反动,比那些重刑犯更顽固、更难改造。当时,他们称我们为“小群派”或“小群份子” ( 註 2) 。同时,在犯人当中,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重刑犯严密的监视。因为他们都想立功来爭取减刑,一旦发现我们姊妹之间比较接近,他们就会马上汇报到干部那里去,得到消息后,干部就会登记在案,还会在开大组或小组会时提出来,加以警告並制止。在劳改队里,我们这些基督徒实在像“罪人中的罪魁。”

  祢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成油;
  祢若不投葡萄入醡,它就不能变成酒;
  祢若不炼哪哒成膏,它就不流芬芳。
  主我这人是否也要,受祢许可的创伤。
  主我惭愧因我感觉,总是保留自己;
  虽我也曾受祢雕削,我却感觉受强逼!
  主——祢能否照祢喜乐,没有顾忌去行,
  不顾我的感觉如何,只是要求祢欢心。
  如果祢我所有苦乐,不能完全相同;
  要祢喜乐须我负轭,我就愿意多苦痛;
  主——我全心求祢喜悦,不惜任何代价;
  祢若喜悦並得荣耀,我背任何十字架。
  我要 讚 美再要 讚 美, 讚 美何等甘甜;
  虽我边 讚 美边流 淚 ,甘甜比前更加添;
  能有什么比祢更好?比祢喜悦可宝?
  主——我只有一个祷告,祢能加添我减少。

  (副歌)
  每次的打击,都是真利益,
  如果祢收去的东西,以祢自己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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